一声梆子响起,关墙上乱箭齐发,矢如飞蝗。
瞬间就把李晟率领的骑兵射倒了上百人,甚至就连猝不及防的李晟也被射中了肩膀,急忙催马向后退却。
“城上何人守关,你们是造反了吗?”
李晟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在安全的距离勒马,大声喝问。
火把亮起,李光弼伫立在城楼之上,大笑道:“是我李光弼在此,还不让逆贼李钦快快下马投降!”
李晟大吃一惊,急忙派人禀报居中坐镇的李钦。
听说壶关被李光弼堵住了,李钦又气又急,嘴角几乎气歪了:“李光弼不是在太平关吗,怎的跑到壶关来了?”
军中有本地土着向李钦禀报:“启禀将军,太岳山有两条河谷可以穿越,一个就是我们走的漳水河谷,另外一个就是南边的沁水河谷,想必李光弼就是走沁水河谷抢到我们前边攻占了壶关。”
三万大军屯兵壶关城下,如同奔腾的江水被一道大坝截断,只等李钦下令攻城。
李晟忍着疼痛由军医拔掉箭矢,包扎伤口,所幸有甲胄阻挡,伤的并不深,箭头上也没有毒,当无大碍。
“这个邓睿真是无能之辈啊!”
李晟气的破口大骂,“我让他放弃潞州,据守壶关接应我军,他不敢,怕朝廷怪罪!
“我让他派重兵扼守壶关,避免被叛军偷袭,他自以为是,不听!
“既没有胆量又没有谋略,朝廷重用这样的人镇守一方,焉能不败?”
李钦摩挲着胡须道:“这个邓睿是邓文宪的堂弟,依靠裙带关系才坐上了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的职位,他懂个锤子兵法!”
“既然如此,咱们干脆投降灵州的皇帝算了!”
李晟有些泄气,“我还挺佩服从前的天策上将,不管他是正统还是僭越,至少知人善用,不像武太后娘俩任人唯亲。”
李钦叹息道:“李光弼父子已经先于我们一步投降李瑛了,肯定会把为父污蔑成卑鄙小人,投降是不可能了,只剩下死战一条路!”
李晟一边包扎伤口,一边分析道:“壶关险要,短时间内很难攻下,杜希望率领的追兵用不了半夜就会赶到,强攻壶关只有死路一条。”
“反正我绝不投降,死则死矣!”
李钦因为和李光弼的过节,铁了心拒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