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希望需要分兵各处,他手中能调动的兵马也就五六万人,双方兵力相当,大将军何必怕他?”
邓睿无比迫切的想要让李钦留在潞州,因此便拿话语激将。
“嗯……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李钦捋着胡须又陷入了犹豫之中,“在临汾的时候,被杜希望围了两个多月,老子早就憋了一口气想要跟他一较高下!
“可是朝廷要求我率兵渡过黄河,在孟津一带组织防线,我若继续留在河东,岂不是抗命不遵?”
“呵呵……有句话叫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嘛!”
邓睿谄笑着摸起酒壶给李钦倒满酒觥,“征途劳累,将军喝杯酒解解乏。”
旁边的李晟讥笑道:“我劝长史‘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的时候,你可是置之不理,现在又来劝我阿耶不听君令,合着便宜都被你占了?”
邓睿赔笑拱手:“我只是一介长史,岂能与大将军相比?大将军是将,可以不遵君令,我不行!”
李钦大笑:“哈哈……算你会说话,既然如此,本将就留在上党与杜希望一决高下!”
李晟叹息:“若是邓长史听我的建议,在壶关派遣重兵扼守,我们既可据守潞州,也可以从容向南撤退到泽州,现在却是只剩下滏口陉一条出路了。”
“说起来本官派遣的兵力也不算少,足足派了……四千人呢,谁知道这么轻易就被李光弼击溃了。”
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邓睿只能撒谎。
李晟冷哼:“壶关险要,李光弼只有五千人,你若真派了四千人把守,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他得手?”
“那肯定是李光弼用兵了得!”邓睿狡辩。
“哼……派了多少,你自己心知肚明!”
“好了,不要吵了!”
李钦仰头将觥中的酒喝了个精光,“这次咱们要吸取教训,派遣重兵扼守滏口陉,三郎,你带五千人去把守,保证我们撤退的道路,免得再重蹈覆辙。”
“喏!”
李晟箭伤未愈,不能施礼,只是干巴巴的答应了一声。
李钦摩挲着浓密的虬髯道:“先后被堵了太平关与壶关,老子可不想再被堵第三次!”
“阿耶放心,有孩儿在,滏口陉绝不会让他飞过一只苍蝇!”
李晟信誓旦旦的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