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八郎这话言重了,愚兄可什么也没说!”
李琮发出一声干笑,起身拍了拍李琚的肩膀。
“老八啊,你得提高下城府,别什么心事都嚷嚷出来,小心隔墙有耳。”
李琚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急忙掩饰道:“大郎教训的是,小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并无什么想法!”
兄弟俩又闲聊了片刻,李琚起身告辞,李琮客客气气的将他送出了太常寺。
晌午过后,李琮先去位于长安城南的宗庙巡视了一番,然后在偏殿换了一身便衣,带着十余名心腹侍卫从明德门悄悄出了长安,策马直奔终南山。
一个时辰之后,李琮抵达了玉真观,求见持盈道长。
玉真观修建的金碧辉煌,堪比皇宫,观内有女道士三百余人,大部分都是妙龄女子,至于是真修道还是假修道,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呵呵……大郎来了。”
正在赏花的李玄玄听说李琮便衣来访,急忙派人将这个侄子带到密室会晤。
原来李瑛纳娶沈珍珠的当天,李玄玄在酒席上和李琮说了一番悄悄话,告诉他李琚与李瑛产生了矛盾,而且还有把柄攥在太上皇手里,因此勾起了李琮的好奇之心,这才特意把李琚带进大理寺闲聊。
客套了几句之后,李琮开门见山:“姑姑,今日侄儿与八郎见面了,观其言行,他确实与二郎产生了矛盾!”
“呵呵……姑姑还能骗你不成,这可是你父皇亲口对我说的。”
李玄玄命小道姑给李琮端来西瓜汁,“这是姑姑自己研制的西瓜汁,大郎你尝尝口感如何。”
“多谢姑姑。”
李琮道一声谢,端起精致的瓷碗品了几口,直觉的沁人脾肺,清爽可口,不由得连声称赞。
李玄玄叹息道:“你父皇其实最心疼的就是你,要不是你小时候被猛兽破了相,这皇位一定是你的,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闹得三足鼎立。”
李琮叹息道:“一切皆是天数,侄儿……认命了!”
“大郎当真认命么?”
李玄玄转动着手里精致的瓷碗,眸子带着审视的味道。
“不认命又能做什么?”
李琮苦笑,“当前的局势似乎大局已定,二十一郎在洛阳垂死挣扎,距离灭亡也就是一年半载的事情。洛阳朝廷灭了,幽州朝廷独木难支,十六郎又能支撑多久?”
“兵变是下乘手段,一个聪明的政治家应该学会政变,就像你父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