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他第一次教导小弟子，总的来说体验感还不错。

他正思索着，眼中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白玉船。

白玉船上。

所有人站在甲板之上。

直到最后一日，宗门弟子一百五十人，只余一百二十三人，明港城支援来人共八十七人，余五十五人。

这其中绝大多数并不是死在妖兽中，却死在了同类手中。

这无疑是最可笑，也是最可悲的。

陈最在发生的那一刻便有所预感，只是没想到预感是预感，亲眼所见又是一回事。

今晨在集合时，看完所有人时，才惊觉死亡很近。

一些在印象中的面孔已经消失，明明前不久好似才见过面。

她看着愈来愈近的明港城，却怎么有些开心不起来，轻叹了一声。

视线落在城墙上的身影上，就看到了几年未见的二师兄，与记忆中最后一面有很大的不同。

周身的气势没有以前那般平易近人。

何薇扯了扯她的衣角，低声询问道：“那是不是顾师叔？”

姜南在一旁点点头，有些迟疑道：“怎么感觉与记忆中相同又有些不同。”

二人将目光放在中间人身上，让她来解答她们的疑惑。

陈最感受到两道炙热的目光盯着她，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大家最后一面都是在玉林峰，自然都一样。

正巧此时白玉船落下，将身旁二人的注意力吸引。

她跟在前方人身后下了船，周围都是相熟的同门，进了城门后，两旁的都是乌泱泱的人。

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周围的人齐声道：“顺遂无虞。”

一片瓜果鲜花朝着众人落下。

这是独属于明港城的方式，以此为归来之人洗去污秽，祝愿他们往后平安。

陈最并未回到原先的院子，而是跟在了青柏真人身后，同行的还有褚焱与池虞。

她看了眼身边的二人，问道：“你们多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