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琛神情郑重:“唐氏可是钟氏集团重点投资的对象,作为投资者怎能不在意其发展变迁。”
听了他的话,唐夕烟不禁皱起了眉头,焦虑情绪弥漫开来。
“那席铭不是还在么,他每日都会向你汇报公司的一切事务,难道这些状况他不清楚吗?再说了,你大可以搭乘飞机前往江边小城,跟着我坐车又是何意?”对于他的提议,唐夕烟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然而,钟景琛对此显然是有所预设,立马反驳道:“席铭是我暂时借给你的助手,事关商业秘密,他不便过多泄漏。而且我一路同行也能同你深入探讨公司未来发展策略,对你唐家不是更有益处吗?”
听完这一席话,唐夕烟一时无语。
即便心里满是抗拒,终究,春生还是上了那辆绿皮货车。
翠儿并非一个多管闲事之人,如今连村头的景哥都亲自驾驴车来找她,肯定是早已盘算周全了。
在一起生活三年的时间里,翠儿已然深刻领教过景哥的性格——一旦他下了决心的事情,便是九牛二虎也难以撼动半分。
于是翠儿便也懒得再说些什么。
都市到江镇,并非千里之遥,飞机翱翔大约俩时辰足矣。而乘坐景哥赶的大货车自驾,则起码得颠簸六七个时辰才可抵达。
翠儿选择这条不便的路,其中缘由,怕是唯有她心底最清楚。
刚开始启程的那段时日里,景哥还会主动找些话语聊解乏闷,然而翠儿并不想回应,每每敷衍两句就默然不再言语。
景哥识趣,自此也不再多嘴。寂静下来的大货车,只闻马达轰鸣和车轮滚动在尘土飞扬的乡间小道上的沙沙声响。
翠儿旋即调到车载老式录音机的评书节目,随着那一波三折的故事情节,驱车驰骋于田间的道路上,仿佛多了几分宁静悠闲。
忽然,车载收音机中的曲子被一段电话铃声打断,那响声来自翠儿的老式按键手机。由于此刻正手握方向盘开车,单手持机显然是不安全的,翠儿便启用免提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大哥亲切温润的声音,“翠儿,估摸着你啥时候能到江镇呢?”
翠儿微微勾唇,故意回呛道:“哼,想着来接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