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小心翼翼抽出缠绕对方胸前的手臂,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动作极其轻柔细致。
当她终于跨步迈入卫生间之时,背后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睑。
实际上自打唐夕颖一有动静时起,浅眠的他就早已醒过来了。
只是不愿打破眼下这份平静,故作熟睡状罢了。
昨夜里她很早便入睡了。
奈何睡觉姿势颇为随意任性,要么向外滚落、要么往内挤压,一张本就不甚宽敞的大床几乎不够她折腾。
数度防止她从床沿滚下磕碰到后,索性将人搂入自己怀中牢牢固定住位置,这才让她稍微安定几分。
然而这一番忙碌折腾却害得自己一整宿都没能踏实安稳。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方才有那么一小段时间勉强眯了一会眼。
待收拾妥当准备启程时,二人依旧是昨日那般装扮打扮。随行物品都装进了后备箱里头,昨晚实在来不及多做准备就匆匆睡下了。
今时不同往日自然不会太过苛求。
至于洁癖严重的钟先生之所以没有更换衣物,恐怕是因为压根就没带多余行李的关系。
不过对于唐夕颖来说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办理完毕退房手续之后,顺手在街边买了点食物走向车辆旁。
「喏,也没啥好吃的东西买,随便凑合着填填肚子算了。」随手掏出一枚奶酪面包递给身旁这位同伴。
坐在副驾驶位的钟景期瞥了一眼包装简单的面包,眉宇间微微皱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接了过来。略显笨拙地撕开包装袋,一股浓郁的奶油香迅速弥漫在车厢内。钟景期的手指在包装袋上停留了片刻。
唐夕颖知道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