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你这病是因惊恐而起,日夜恐慌不安,身寒,浑身僵硬,手足心汗湿津津。
刚开始时还只是饮食减少,每次心慌心悸之后就屁多尿多。”
顾沐云每说一句,李大娘就点一下头:“对,是这样的,顾姑娘说得准,我这病可好治?”
顾沐云点头,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那场瘟疫压在心底:“你需放宽心,我先给你开一个方子服用。”
李大娘的病是惊恐而起,伤及心阳,至神无所依,虑无所定,所以日夜惊恐不安,难以安寐。
阳气虚,固摄失职,所以手足心汗出,矢气尿多,甚至失了统摄,心一动就尿不禁。
治疗当时温通心阳,镇惊安神为主,方用桂枝去芍药龙骨牡蛎救逆汤加味。
李大娘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开口说道:“顾姑娘,我真是对不住顾郎中他们,这两年来,这些心里话我没敢跟任何人提起过。”
她终于把心里话对着顾郎中的后人说出,压在心里沉甸甸的焦虑终于松缓下来。
她颤抖着双手接过药方,仿佛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张,而是能拯救她的灵丹妙药,更是能赎罪的机会。
就连身上的病痛都仿佛消去大半,整个人轻松许多。
而另一边,听完整个事情经过的顾沐云,此刻内心却如同一池平静的湖水,没有丝毫波澜。
她愈发坚定远离这场权力游戏的决心。
也不怪李大娘对萧公子他们隐瞒真话。
其实多那一句并不能改变什么,说不定李大娘还会有灾祸降临。
这件事里,无论是李大娘还是自己的父亲,他们都是这场争斗中的无辜受害者,其中也包括原身和母亲。
李大娘的病又开过几次药,心病一去,药如神至,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崔氏和李二连连夸顾沐云的医术好。
腊月底,赵平写了信来,邀顾沐云回江荆府过年,并告知这也是潘医官和几个叔伯的意思。
潘医官是跟着萧公子到孝泉县的,倒是一个和善之人。
而几个叔伯都是顾廷柏的好友。
两年前父母双亡时,幸好是这几个叔伯帮忙料理后事,现在邀请去江荆府过年,必须得去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