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佐站了起来,面向杨一清和王鏊,“阁老,平海伯那边已经开始试售棉布了。”
“喔?成效如何?”
“棉布更便宜,更柔软,当然是效果很好。正德九年首次出海,已售出二十万两。”顾佐看了眼顾人仪,“当然在大明和西域尝试一下也是好事,不过棉纺织业的潜力在下以为已经是确定的了,不需再过于谨慎。所以,应该议一议在何处扩大棉花的种植,同时又该如何扩大出海的规模。”
这实际上就回到了邢观当初的设想上来。
扩大种植、扩大出海规模,这都是说得很容易的事,实际上要想增长的速度快,就要人为的干预。
民间并不知道海贸之中棉布也很赚钱。等他们知道,再考虑是否投资,然后真的筹建作坊、想办法再出口,实际上要个两三年的周期的。
但是以官府的手段来运作,则要快很多。
少府这边马上就可以招人开厂,棉花么,也可以加紧从各地购买,同时还要协调船只运力。
这些事做起来顺理成章,看似不难,但如果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进行调度指挥,效率就会下降很多。
“既然如此,倒不如专门设一布商。”杨廷和出声建议道,“政令多头,总显得混乱,如同粮商一样,少府之下可再设布商,不管是什么事都从一条路走、听一个声音,这样会不会好些?”
恩,杨廷和脑子总是会清楚一些。
王鏊赞同,“这个建议不错,理应纳入章程之中。”
……
……
内阁为了棉纺织业已经商议了小半个月。
十月,皇帝吩咐侍从室专门空出一个下午的半天,随后内阁携领主要官员入乾清宫。
朱厚照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他是听说已经议出几条不错的做法了,所以特意来和他禀报。
见礼之后,照例赐座。
“谁来说?”朱厚照问。
这个事情顾佐逃不掉,其他人都不觉得自己有他说得好,“回陛下,臣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