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手慧明。”路明非用起了诡异世界里自己的道号。

“姓手?”孙大志疑惑地看向路明非,“哪个手?”

“手足相残的手。”

“大齐.....我看看嗷......”他从应该装着茶叶铁盒子里拿出一副老花镜,用笨拙地“一指禅”法在桌子上那台“大头”电脑上敲着。

“没找到大齐啊,应该是村吧,说说县或者镇。”

“大齐是国。”路明非补充道。

“你知不知道这是啥地方?”孙大志一拍桌子,他指了指已经快看不清的八个红色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真是大齐人,还当过大齐司天监。”路明非不知道孙大志为什么突然拍桌子。

本来他是不想来的,但面前的男人也就是个平头老百姓,索性他就跟着来了,还能打探打探消息。

昨天晚上走路的时候,他试着回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事。

可能是被砍过脑子。他就只记得和他父母在一起的几个片段,以及和叔叔婶婶一家住在一起的事,剩下的他一概不知,反而那些痛苦的记忆清晰无比。

“你呢?”孙大志用笔指了指旁边的楚天骄,“你也是大齐人?”

“我不知道。”楚天骄回道。

整个一上午,孙大志都在和路明非两人瞎聊,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小伙子应该是个精神病人,而他旁边的则是他的病友,应该是患了失忆症。

“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用掉了,没事,还能长出来。”路明非答道。

“好好好。”孙大志点点头,心说应该是逃跑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吧。

他忽然有些同情地看着两人,拿起桌子上的红色座机,拨了一个号码,说道:“淑芬,今天多点饭送到所里。”

“对,今天不回去吃了。”孙大志说完挂断电话,叹了口气又拿起电话说道:“喂,精神病院吗?”

中午,吃完饭后,路明非和楚天骄就被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拉走了。

两人完全配合孙大志,毕竟那顿饭太好吃了。

乡镇的精神病院一般都是公立的,专门收养一些没人看管的精神病人。

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没有穿白大褂的医生,一位大妈接待了路明非和楚天骄。

当她看到满身是血的路明非时,对着护送两人来的医护人员说道:“我们这可接不了狂躁症。”

“没事,这两个一个神经错乱,一个失忆,不是什么暴躁患者。”

路明非被安排进了一间十分简单的房间里,除了床就是墙上的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