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不要过来!首长,您千万不要打我,更不要杀我!这一切真的不关我的事,全都是那个该死的大美搞的鬼,是她整天在那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首长,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把那个罪魁祸首大美带走就行,她的尸体就在地下室!对了,还有婷婷,婷婷您也一块儿带走!求求您了,千万不要杀我!如果您非要杀人泄愤的话,那就去杀我的儿子好了,求求您饶过我这条贱命吧......求求您...求求您了......”看到文林城后,原本还算镇定的袁天彪瞬间变得如同疯癫一般,嘴里不停地胡言乱语着。
而蹲在对面的文林城,则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怎么也没想到,难道说在这里吧袁天彪关久了,所以他才胡言乱语,可是,让文林城感到无比困惑的是,这家伙口中一直喊着的居然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首长”?不仅如此,他还提到了一个叫“婷婷”的人。任凭文林城如何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理清其中的头绪,实在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有着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然而,短暂的震惊过后,文林城很快便回过神来。只见他强忍着心头那股强烈的不适感,猛地伸手一把扯住了袁天彪胸前的衣服,怒声吼道:“你究竟杀了谁?快说!还有,地下室在哪里?那个婷婷又是什么人?你不是没结过婚吗?哪来的什么儿子?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交代清楚,休想从这儿活着走出去!”
“首长,求求你高抬贵手,千万千万别把我从这楼梯上推下去!哎呦喂,疼死我,真不是一般的疼!你瞧瞧,你这会儿还用力按压着我的胸骨,我的胸骨怕是都要刺穿我的脾肺!那种锥心刺骨的疼痛,简直让人生不如死!首长,那个地下室……哦对,就在那栋豪华的别墅里头。我跟她确实结婚了不假,可谁能想到,大美竟然还给我生下了俩儿子!哼,不过那俩小兔崽子反正也是野种罢了,你要是想动手,尽管冲他们去好了,大不了一了百了!至于我,我愿意把我名下所有的财产统统都留给婷婷,只求你大发慈悲饶过我这条贱命,求求你啦!”袁天彪此刻面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他那双原本还算粗壮有力的大手,此时却如同受惊的野兔般紧紧地抓握成两只瘦骨嶙峋的猎爪,高高地举在自己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即将降临的厄运似的。而他那双圆睁到几乎快要凸出眼眶的眼珠子,则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位威严冷峻的首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袁天彪那原本声嘶力竭、苦苦哀求的呼喊声,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彻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再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响。
文林城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他先是伸出右手轻轻探了探袁天彪的鼻息,确认对方已经断气之后,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因为自始至终,他除了说了几句话之外,根本就没有真正对袁天彪采取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行为。那么问题来了,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何仅仅只是几句威胁之词,就会被活活吓死?而且听刚才袁天彪所说的那些话,似乎他还打算去杀人灭口。但这实在太令人费解,要知道,自己身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军人,向来都是以保家卫国、维护社会和平稳定为己任的,又怎可能轻易去杀害无辜的老百姓?更何况还是那些年幼无知的小孩子,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敢想!越想越是觉得这件事迷雾重重,袁天彪临终前留下的这些话语,犹如一团乱麻般搅扰在文林城的心间,让他一时之间难以理出个头绪来。
最终,文林城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子,脚步略显沉重地朝着牢房门口走去。当他打开牢门时,那名一直守候在外的狱警瞬间紧张起来,因为就在刚才,他们都误以为是文林城将袁天彪殴打致死。
于是,这名狱警迅速通知了监狱里的医生一同前来,并对现场情况进行检查。经过一番仔细的查看后,医生给出了最终的结论:“死者的死因并非外力所致,而是由于其心脏跳动速度过快,导致血液供应无法跟上,从而引发猝死。这一结果表明,此次事件与文林城并无任何关联。”
得到这个结论后的文林城如释重负,但同时心中也充满了疑惑。他默默地转身离开牢房,然后坐上停放在不远处的车子。坐在驾驶座上,文林城开始反复思索着袁天彪所说过的那些话。
袁天彪的话语中提到了许多事情和人物,然而这些信息却与现实中的状况大相径庭。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袁天彪是因为长期被关押在监狱之中,精神受到极大刺激,以至于产生了幻觉,进而幻想出这么多离奇的情节吗?
比如说,袁天彪口中所谓的豪华别墅,如今连高楼大厦都尚未普及,又何来的别墅一说?更别说什么别墅里面有地下室,现在家家户户只有苕洞,哪里会在房子下面修地下室,再比如,那个夏大美的女人至今还逃亡,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夏大美也才20岁明明未婚未育,又怎么可能会给袁天生下两个儿子呢?
一个个疑问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种子一般,不断生根发芽,让文林城感到愈发困惑和不安。他不禁暗自揣测,也许袁天彪所讲述的这些事情跟夏清秋时常遭受的梦魇有所牵连。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轻易去找夏清秋当面质问此事,毕竟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和神秘,梦魇里夏千秋如此恐惧,他也不想去提她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