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桦一愣,却好脾气的笑:“小枳这是什么意思?”

姜枳便指着裴铮道:“你看他都被打成什么样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爸爸对他不好,你把钱给他爸,那跟打水漂有什么区别?”

“想也知道他爸拿了钱也不可能把钱用在他身上呀!”

姜安桦这才反应过来,拍了拍脑门道:“瞧爸这脑子,怎么连这一茬都没想到?”

“还是我家小枳聪明又细心啊,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姜枳就没好气的嘟囔道:“别以为装模作样的装个傻夸我两句我就会原谅你把给我准备的皇冠转送给姜蕴的事了,我才不吃你这套。”

一转头却不情不愿的出起了主意:“那渣爹刚不是说他们是南城安义县的吗,我记得我们家在那边有家药店,回头跟药店的负责人打声招呼,把资助这个小弟弟的钱打到药店账上,让他每个月到药店去领钱不就行了。”

强调:“一定要他亲自去,还得让驻守在店里的医师给他检查下身体,确定他没受伤没挨饿受冻才可以把钱给他。”

姜安桦变着花样的夸女儿聪明,转头吩咐秘书道:“就按小姐说的办。”

又垂眸看向他父亲,冷声警告道:“听到我女儿的话了吧,对你儿子好点!”

父亲连连应是。

也不知道是姜氏大方还是算准了他爸不可能把资助金全用在他身上,因此他每个月能领到的钱不少。

整整三千块。

有了固定的收入,家里的日子一下子好过了许多,父亲也再没有对他动过手了。

噩梦般的生活,就在这样一场意外中结束了。

从那以后,他将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学习上。

一晃眼便是十二年。

十二年来,他很多次想起姜枳,每每都觉得那是一场梦。

可每个月拿到手的钱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他曾以为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姜枳了,却没想到,会在京大的课堂上看见她。

她成为了他的任教导师,甚至提出了收他为徒。

其实收不收徒的都无所谓。

因为不管是不是她的徒弟,只要她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都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