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阿叔调侃说着,众人哄笑起来。
许归宁听着众人的笑心里烦躁,只觉得丢了面子,脸青一阵红一阵的。
如兰看到身上还沾着些污秽物,急忙忙从屋里头装一桶水出来,再次冲过去。
直至他身上的味道少了些,丢了桶,甩着手,头也不回地快步跑远。
嘴里还嘟囔着:“可算弄干净点了,真晦气!”
“老四也别在这坐着了,赶紧进屋去,洗干净来换身衣服。”
许正辞说着就要去扶许归宁坐起来。
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他刚伸出手去将人给扶起来,手指还没触碰到许归宁的肩头呢。
许归宁就好似被火灼了一般,猛地挥出胳膊,用力将许正辞的手狠狠搡开。
下一瞬许归宁踉跄的从地上站起身来,伸手在脖颈处摸了一把,只觉得生疼。
脑子昏昏沉沉的,仔细回想起昨晚的场景,却怎么都回忆不起来。
就是突然间的,眼前一黑。
脖颈那里只疼了一下,便昏死了过去。
在醒来时,天还没亮。
尿液如急雨般噼里啪啦砸落,他起初毫无察觉。
仍沉浸在醉梦之中。
直到一股温热且臊臭的液体溅射到他脸上,顺着脸颊淌进嘴角,那刺鼻味道瞬间在口腔爆开。
他“噗”地吐出一口,这才猛地惊醒。
随后便是刚才的场面。
许归宁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脑袋昏沉摇了一下头,像被重锤夯过一般,胀痛得厉害,昨夜的记忆混沌不清,仿若裹在浓稠迷雾里。
从人群里面挤了出去,回到老宅的院子里。
此时三川四海俩个小娃娃像两只灵巧的小松鼠,稳稳蹲踞在茅房旁那棵歪脖子树的粗壮枝干上。
将茅房那边的动静尽收眼底。
枝丫戳得兄弟俩浑身不得劲儿,四海还被一片树叶直拂脑门,痒痒得直想打喷嚏。
眼看着许归宁进了院子,三川一看,扒在树上啥也看不到了。
三川心思一转,当下利落地揪住弟弟衣领,轻喝:“走,下去!”
两人麻溜地顺着树干出溜而下,鞋底在粗糙树皮上蹭得沙沙响。
落地后,兄弟俩俩拍拍尘土,撒开脚丫子就往老宅院子冲。
四海人小腿快,如一阵风般直往前钻。
阿大一看在后面边追边喊:“慢点,别摔咯!”
许一一紧随其后,旁边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尔尔也挤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