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颓坐在椅子上,双眼泛红,他回想起玄清宴大乱之后,钱淼受了些轻伤,躺在他的床榻上休息。
钱淼对他说道:“满儿,今日是你上榜的日子,为我们钱家光宗耀祖之日,爹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一幕甚感欣慰。”
“爹,你平日里少骂我一些才是,看,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钱满也沉醉在喜悦中:“他日立派之时,你还能更加威风。”
“立派之日……”他叹了口气,久久没有说话。
钱满觉得不太对劲,询问道:“爹,你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钱淼摇摇头,钱满又问:“那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呐?”
“我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你立派之日了。”钱淼惆怅的说道。
“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都已是名仕榜前十的名仕了,只要多为玄门出力,立派也就这几年的事,您老人家放宽心,我定会帮你圆梦的。”
“好孩子。”钱淼拍了拍他的肩膀,却见他双眼蒙着泪花。
钱满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神态,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咳咳咳……”钱淼一阵急促的咳嗽,上气不接下气。
“爹,你这是怎么了?”他扶起钱淼,让他气息顺畅一些,关切的问。
钱淼却咳出了一口血,钱满慌了:“爹,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我去找无心子给你来看诊。”
钱淼一把抓住他说:“没有用,我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些年操持着整个钱家,各中辛苦……咳咳咳……”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钱满回想起这些年来,夜夜能听见他咳嗽的声音,却从未过多的关心过,他悲从中来,跪倒在钱淼身边说:“不会有事的,爹,明日我去药圃取药,无心子医术高明,您一定会没事的。”
“孩子,我只想能尽快看到你立派,为父去到下面见到列祖列宗也好交代。”
“爹,你不要瞎说,什么下面不下面,什么列祖列宗,我只想要你好好活着……”钱满趴在他膝盖上泣不成声,他第一次觉得害怕,从小就失去母亲的他,是父亲将他拉扯大,如今也是他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