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求见太子殿下!奴婢求见太子殿下!”
文华殿前,掌事嬷嬷见春桃不听劝,不仅不肯走,还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磕头求见太子。
斥责道:“养心堂皆是戴罪之人,没有准许不得踏出半步,你这婢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在不得诏令的情况下,竟敢擅自离开养心堂。”
“还敢跑到文华殿前闹事,若是惊扰了殿下,十条命都不够你赔的!还愣着做什么,将这婢子拖下去,直接杖毙了,丢去乱葬岗!”
春桃却丝毫不惧生死,反而还哭喊着求见太子。
秦放眼尖的瞧见了,稀奇道:“殿下,那不怕死的婢子,好似是养心堂那位的贴身侍女?”
谢祁微蹙了下眉。
这婢子竟敢私离养心堂,甚至还闹到了文华殿跟前,当真是活腻了。
莫不成,是那女人出了什么事儿?
便在这时,暗卫出现在谢祁的跟前,单膝跪地禀报。
“殿下,养心堂的那位,似是中毒,危在旦夕。”
秦放甚是吃惊,“养心堂一个鸟都不拉屎的地儿,竟会有人下毒谋害?”
谢祁眸色深邃莫测,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一个宋扶熙的死,自然是无关轻重。
但谢祁想起了,昨夜那女人所说的话。
看来昨日被下药一事,当真是不简单。
这背后之人甚至都已经明目张胆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了。
谢祁的眸底闪过一丝冷色。
高靴在那一瞬,转了个方向。
秦放回头看了眼,那被打板子,却依然还求着救自家主子的侍女,一时不由心生怜悯。
“殿下,那婢子……”
谢祁脚步微顿,垂眸看了秦放一眼,动了动一根修长的手指。
“带上吧。”
在谢祁到养心堂的时候,陈太医也赶到了。
在跨入屋内的一瞬,谢祁便一眼瞧见了,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容色惨白如纸,唇角的一抹鲜血格外的醒目。
犹如是在一片白雪之中,落下了一朵红梅。
是绚烂、是灿烂,但同样的,也代表着枯萎、死亡。
是衰败的凄凉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