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掌心紧箍着的宋扶熙,喘息艰难而痛苦,只能发出微弱的细声:“殿……殿下……”
果然是她。
他便知道,这女人费尽心思的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别有目的!
用什么所谓的沉息香,让他陷入昏睡,想要趁机取他性命!
“说,何人派你来刺杀孤的?”
谢祁的力道有多重,看着眼前人的眸色便有多冰冷。
宋扶熙无力挣扎,因为窒息眼尾湿红了一片,像是暴风中即将被折断的小白花,摇摇欲坠,濒临死亡。
却又透着一股脆弱的、虚弱的绝美。
宋扶熙艰难的摇了摇首,想要辩解,却被掐着咽喉,发不出半个字节来。
直到谢祁支起了身,手肘似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什么。
伴随着砰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摔落在地,滚了一圈。
正正好滚到谢祁的眼前,叫他瞧清了,是一罐膏药,尽一半散落在地。
空气之中,还有淡淡的药香,这股药香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闻过……
谢祁想到了什么,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他掌心缠绕的绷带不知何时被解了开,先前被长鞭上的倒刺所割伤的伤处,被涂抹上了白色的膏药。
而这膏药,显然便是摔落在地的那一罐。
谢祁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究竟是在哪里闻过这股药味。
是在用晚膳前,宋扶熙亲手制作的那罐冰肌膏。
意识到对方并非行刺,而是在给他上药,谢祁的眸中冷意消散,同时松开了手。
失去了支托的宋扶熙,骤然跌坐于地。
涌进的空气让火辣辣的喉间疼得难受,宋扶熙捂着雪颈,紧紧蹙着黛眉,难受而虚弱的低低咳嗽着。
她的肌肤太白了,便算是不小心磕着碰着了,都会留下痕迹。
更何况方才谢祁是下了死手,雪白的天鹅颈上,是大片大片刺目的淤青,便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触目惊心。
乌发散落,有垂于胸前,也有散落于地,又为她添了如瓷器般的脆弱之感,像是风轻轻一吹便会散了。
谢祁也瞧见了,难得有些心虚,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懊恼。
方才他下手,是有些太狠了。
“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