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侍妾宫寒体虚,比之寻常的小娘子要体弱许多,还是须得好生调养才行。”
陈太医开了副方子,又留下祛疤的药膏后,这才告退。
寝卧内没了旁人,宋扶熙怯怯的抬起水眸,似是在揣摩谢祁的神色,但又不太敢明目张胆,又迅速垂下。
“殿下,妾身知错了。”
小娘子一把嗓音细细柔柔的,如三月春雨,润物无声的能软了人的心肠。
谢祁垂眸看她,眸色无常,神色莫测。
“方才不是还要死要活的,眼下倒认起错来了?”
宋扶熙咬了咬齿贝,带着几许娇嗔:“妾身平日里没有这般胆小的,养心堂阴森可怖,妾身也能待三年。”
“可在殿下的跟前,妾身便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小娘子在自家夫君的跟前,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柔弱下来。”
她用那双翦水秋眸情意绵绵的望着他。
“妾身私心里总是觉着,殿下会疼惜妾身,所以妾身心里想了什么,便说了什么,妾身不是故意的,殿下莫要怪罪妾身。”
轻轻眨动,娇弱勾人。
“好不好呀?”
这狡猾的小狐狸,当真是勾人得紧。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长处,并且能充分利用。
谢祁看得分明,但他确实也并未恼火。
“下不为例。”
福禄猫着腰上前:“殿下。”
这是有要事禀报,但不便于在宋扶熙的跟前。
宋扶熙很是冰雪聪明且知趣,娇弱弱的道:“今日是妾身耽搁殿下正事了,妾身恭送殿下。”
说着,宋扶熙便要掀开锦被起身。
谢祁微微动了下手指。
“不必起了。”
见谢祁要走,宋扶熙带着几分不舍,还有些发白的朱唇,颤动了两下,还是勇敢的询问出声。
“殿下今晚……还会来看妾身吗?”
谢祁脚步微顿,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视线。
语气稀疏不辨情绪:“孤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