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几乎是本能的,放轻了动作,慢慢的将她缠在他腰上的手拿下。
在以大掌托着她的细腰,那一截腰实在是软,只是这么一搭,谢祁便觉得自己的手指似是都要陷了进去,能引人无限遐想。
他呼吸稍稍一错乱,强自冷静,面无表情的将人分开。
只是在好不容易成功下床时,谢祁却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本能的回首望了眼。
宋扶熙睡得很沉,只是约莫是他方才将人分开,还是吵到了她,所以在睡梦中,她的黛眉时蹙时松,并不是很安稳。
但总归是没醒,想来是昨夜累坏了。
想到昨夜,谢祁的眸色便温煦了几分,到底是他过分了些。
福禄进来伺候时,见只有谢祁一人出来,不由好奇的往金丝楠木拔步床看了两眼。
重重轻纱帷幔之下,只能隐约瞧见一道若隐若现的倩影,倒映在帷幔之间。
太子殿下都起了,这宋侍妾竟然还睡着,没有起来服侍,当真是胆大包天。
而太子似乎并未不悦,反而还在穿戴好朝服后,往床榻的方向看了眼。
“她还睡着,晚些再叫醒吧。”
福禄再一度吃惊感叹。
殿下对这位宋侍妾,当真是宠爱。
往日里从不会让嫔妃留宿的破了例,而他都去上朝了,竟也容许宋扶熙还继续睡着,这可不仅仅是破例了。
这般恩宠,无人能及。
踏出正殿时,有内侍殷勤的举着托盘上的物件呈上。
“殿下,这是昨日宋侍妾本让奴才呈给殿下的。”
是一盘榛子酥,以及抄写好的《佛经》。
“她昨日与你说了什么?”
内侍如实回答:“宋侍妾先是问了殿下可在,奴才回殿下在月室殿,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宋侍妾便没再多问,只将这两样交给奴才,让奴才等殿下回来时再呈上。”
这内侍所说的,倒是和昨夜宋扶熙说的完全对上了。
谢祁眸中的怀疑这才算是彻底消散。
虽然昨夜宋扶熙的说辞没什么异常,但他总归还是存了怀疑的心思在。
如今从内侍的口中得到了证实,想来昨日之事,真的只是歪打正着罢了。
“搁到麒麟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