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看到了那盏琉璃铜镜……
眸光微动,这盏琉璃铜镜,可是她在萧皇后跟前逆风翻盘的机会。
“妾身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扶熙屈膝跪首行礼,仪态上倒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萧皇后在摆弄桌上铺好的,各式各样的孩童玩偶,她看似在挑挑拣拣。
听到宋扶熙的请安,萧皇后倒也没叫她多跪,徐徐开口:“起吧,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国色天香,让祁儿能再三为你破例。”
宋扶熙乖顺的起身,微微抬起下颔,语气却是十分温顺:“妾身万万不敢,殿下素日公务繁忙,妾身只是一心想要服侍好殿下,让殿下身心愉悦一些,万不敢有旁的心思,望皇后娘娘明鉴。”
这还是萧皇后第一次认真的瞧这张脸。
三年前宋扶熙用手段爬上太子的床,害的太子因为失仪也被崇明帝责罚,萧皇后极为恼火。
倘若不是她运气好,怀上了孩子,萧皇后早便命人一杯毒酒送她上路了。
因此三年前对宋扶熙深恶痛绝的萧皇后并未认真看过她的脸,即便匆匆一瞥,三年的时间早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今打眼一瞧,芙蓉玉面,明眸善齿,眼波潋滟流转恍若秋水盈盈,万种风情尽碎其间,妩媚却不妖冶,清纯又不失绰约。
两种分明互相矛盾的气质,却融于一人之身,非但不矛盾,反而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倾城之色。
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别说是东宫,便算是在整个后宫,怕都是挑不出能与之美貌相匹敌的。
难怪连她那一贯不近女色的儿子,都会被一时迷了心智,再三破例。
只是若是个十足的狐媚腰子,那的确是不能再留在太子的身边了。
“不必紧张,本宫也不是责备你的意思,太子不近女色,本宫甚是忧愁,宋承徽能得祁儿欢心,倒是也为本宫解忧了。”
“只是东宫嫔妃虽不多,但各个都是入宫陪伴祁儿许久的,宋承徽身为嫔妃,除了服侍好太子之外,也该担负起嫔妃之责,多多劝导太子要雨露均沾,延绵皇嗣,才是最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