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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扶熙从未央宫出来,已快过亥时了,肩酸手疼,一面走一面按揉着皓腕的位置。
萧皇后的人盯着她,并要求她要做完一只布老虎之后,才能回熙音阁歇息。
明面上是以小太孙明日要布老虎为由,实际上却是故意将宋扶熙留到这个点。
夜半三更,等宋扶熙回去太子那边早便已经歇下了,她自然便没了勾引太子的机会,算盘都打到脸上了。
春桃扶着她的臂膀,很是心疼:“萧皇后真是太欺负人了,让您一晚上便做好布老虎,您的手指都被扎破好多次了,奴婢看着便疼!”
宋扶熙的柔荑纤细秀美,白中透粉,像是一块被精心雕琢的美玉般。
但才一晚,她的指腹上便留下了好几处的针眼,都是在灯下刺绣时,不慎扎伤的。
扎的次数多了,连带着指腹都有些泛红泛肿。
“看着疼才好,否则我这一夜的苦,岂非白受了?”
宋扶熙是那种会让自己白白吃苦,而老实咽下的人吗?
自然不是,她如今忍气吞声,便是为了到时能达到更好的效果。
先前受罚伤寒,便成功靠着让太子心疼怜惜而晋封,此番的图谋,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