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个字听着颇有些敷衍,但能得到夸赞,邓良娣心中还是很愉悦的。
但她不打算再继续弹琵琶了,因为她方才那般尽心尽力,都没能将谢祁的注意力分散到她的身上。
这说明谢祁对乐曲并不感兴趣,那便换一个勾引的法子。
“妾身许久没有与殿下对弈了,不如趁着今日得空,手谈一局如何?”
邓良娣出身名门贵女,自小精通琴棋书画,在棋艺方面的造诣不错,能与谢祁对弈且还做到不相上下的程度。
从前谢祁来茗羽阁,也是与她对弈的次数比较多。
谢祁淡淡嗯了声,随手将看了一半的书卷丢到了一边。
只是棋局才开始没多久,阴风骤起,将窗棂吹得乱撞啪啪响。
谢祁抬眸,望了眼天色。
虽是黑夜,但也能一眼瞧见,乌云密布,不见星月,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泥土的潮湿,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看来是要下雨,而且还是暴雨的那种。
谢祁不由蹙了下眉。
而时刻注意着太子的邓良娣,却以为是太子被窗棂的响动吵得不悦,忙叫人宫人。
“将窗棂关上……”
话还未吩咐完,却被谢祁不咸不淡的打断:“不必。”
又落下一枚黑子,“该你了。”
邓良娣虽是不太明白太子的用意,但也还是摆摆手,让宫人退下。
今日邓良娣是抱着目的的,所以她并不想在棋局上与谢祁浪费太多的时间。
等到了差不多的时辰,她故意输掉棋局,再顺势以夜半三更,让太子留宿在此。
“邓良娣,下棋最忌惮三心二意。”
在邓良娣即将要故意落下一子认输时,谢祁忽的冷冷淡淡启唇说了这么一句。
邓良娣猛地抬眸,与谢祁那双犀利冷漠如古潭的黑眸对上,那一瞬,她感觉自己像是被眼前人给一眼看穿了般,莫名觉得后脊背发凉。
“殿下恕罪,妾身……妾身只是怕殿下白日里忙政务本便劳心劳力,又如此费心的与妾身下棋,更是辛苦,不如,妾身先服侍殿下安寝,棋局明日可以继续再下,可好?”
说着,邓良娣便慢慢的挪到了谢祁的身侧,一双素手缓缓抬起。
便要落在谢祁的臂膀处,忽的外面响起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