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派出去的宫人们都回来了。
“启禀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邓府并未搜出任何毒粉。”
而另一拨人则是呈上了一物,“这是奴才在胡府主母的院中,搜出来的,与毒粉极为相似。”
胡良娣浑身都在颤栗。
谢乐瑶抬了下玉手,示意太医上前查证。
太医一验便道:“公主殿下,这包东西的确是鹤曼罗粉。”
随着太医的盖棺定论,谢乐瑶一拍案几。
“胡良娣,你真是胆大包天,不仅想下毒谋害嫔妃,而且还企图将此陷害于他人,真是蛇蝎心肠,死不足惜!”
若是从寝殿中搜出,还能有这是被人陷害的借口。
但这包毒粉是从胡府搜出来的,还是胡家的主母,也便是胡良娣的母亲。
想来胡良娣不信任旁人,所以让她母亲来助力,却没想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胡良娣一下瘫软在地,证据确凿,她只能不断的磕头认错。
“妾身是一时糊涂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公主殿下饶命,太子妃娘娘饶命!而且、而且妾身虽然有这个心,但最后也并未成功。”
“反而是妾身自己,妾身已经得到了报应,这张脸是再也无法修复了,求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看在妾身服侍殿下多年,妾身的娘家对殿下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过妾身这一回吧!”
先前胡良娣指认宋扶熙的时候有多嚣张,那么此刻她声泪俱下的在地上不断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便有多么的狼狈而又可笑。
当真是应了一句,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依胡良娣所言,难道要等你的计谋成功了,让妾身因此毁容,才能治你的罪吗?倘若你但凡有一丁点的良知。”
“便不会在一计不成之后,又生一计,企图借此将这口锅扣在我的头上,倘若此番不是公主殿下主持公道,给妾身一个自辩的机会,那么被治罪无辜丢了性命的,便是妾身了!”
宋扶熙适时出声,起身盈盈屈膝跪下,委屈而又忍辱般的控诉着胡良娣的险恶用心。
的确,但凡没有谢乐瑶插了这么一脚,那么即便宋扶熙有再大的冤屈,此刻怕是便已经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