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一双水汪汪的葡萄大眸,满是担忧的看着宋扶熙。
直把人看得心肠都软了。
宋扶熙弯了弯唇,握住小太孙的小手,安抚他:“不痛的,太孙殿下不必担心。”
但小太孙却很认真的,凑过了小脑袋,撅起小嘴,对着伤处吹气。
“安安给娘纸呼呼,呼呼痛痛就飞走啦。”
宋扶熙的心头软成了一片,握着他的小手,眸中笑意缱绻。
“太孙殿下真厉害,果然一点儿也不疼了呢。”
小糯米团子信以为真,“安安再给娘纸呼呼。”
谢祁默默不语的望着母子俩的互动,从中窥见了一种属于寻常人家母子之间的温馨氛围。
这对于深处吃人不吐骨肉的小太孙而言,是非常难得的温馨。
谢祁又不傻,他很清楚,宋扶熙之所以忍痛不吭声,是不想让小太孙担心,而不是因为他。
但无论怎么说,也是他不曾护好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叫她受了伤。
想到这儿,谢祁的眸中泛起蕴藏着杀意的冷光。
“既是受了伤,今夜便留在文华殿养伤吧。”
实则,文华殿与熙音阁,也不过一刻钟的路程,来回最为方便。
太子丝毫不曾意识到,他这是出于心疼对方。
小太孙严肃着一张小脸道:“安安也要陪娘纸。”
宋扶熙有些担忧,“太孙殿下若是不回未央宫,皇后娘娘怕是会担心吧?”
但谢祁倒是不觉着有什么。
“孤亲自带着,母后不会有二话,怎么,是怕孤带不了孩子?”
小太孙从出生起,就被萧皇后带在膝下悉心养着,反而是谢祁这个生父,陪他的时间并不算多。
宋扶熙的眸中虽是笼罩着一层忧虑,但她约莫也是极不舍得的。
毕竟像今日这般,能够光明正大的陪在小太孙身边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殿下真是一位好父亲呢。”
谢祁呵了声:“不必说出如此不诚心的夸赞。”
小娘子甚是委屈的眨巴水眸,“妾身真诚夸赞殿下,殿下偏是不信。”
“若是你的手能先从安儿的手上松开,孤倒是能信一二。”
宋扶熙轻笑出声,带着揶揄:“殿下莫不是在吃太孙殿下的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