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沈亭序丝毫没有架子的忙活,并且还十分的娴熟,不由感叹。
“姑娘你家夫君可真是能干呀,不像我家那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就是个十足的文弱书生。”
沈亭序看着也是个书生,满身的书卷气,是一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本该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但在他忙活着烧水时,却又有种人间的烟火气。
宋扶熙笑了下解释:“娘子误会了,我与这位沈公子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什么关系。”
妇人似是有些惊讶,因为她见沈亭序看宋扶熙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只是萍水相逢,反而像是爱慕许久。
但宋扶熙看沈亭序的眸光却始终平淡如水,与看旁人没什么差别。
“先吃口茶水吧。”
妇人的家中没什么好茶,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沈亭序将其中一盏放了会儿,才端到了宋扶熙的跟前。
多说了一句:“已经不烫了,你刚落了水,多喝几口暖暖身子。”
宋扶熙道了声多谢,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但余光却是在观察屋内。
她的视线很快就被窗边书案上的一堆纸给吸引了过去,那纸上是画,但不是寻常的山水人物画,而是……建筑。
一座座高塔,不仅画的惟妙惟肖,而且甚至连每一层的构造都描述得非常详细。
“这塔画得好生精致,不知是出自于何人之手?”
妇人回道:“是我夫君画的。”
沈亭序闻言,倒有些奇怪:“娘子方才不是说,你的夫君乃是教书先生,为何却是会画如此精湛的高塔?”
“实不相瞒,我夫君虽是个教书先生,但实则他的志向却并非在此,只是多年来一直屡试不中,所以才去教书求一份活路。”
原来如此,难怪这宅子又小又破,只可勉强住人,看来是生活十分拮据的。
“画工如此精湛,相信以娘子夫君的能力,他日必然能高中的。”
妇人笑着道谢:“那便呈沈公子的吉言了。”
正说着,外面有了动静。
“夫君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