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宜自然是什么都不敢说,心中只庆幸当时她用的是左手所绣的,和她平时用右手刺绣的针法完全不同。
所以即便是宸王受到了牵连,也不会牵扯到她的身上。
只是如此一来,宸王在崇明帝心中的形象,就更加大打折扣了!
宋时宜不由看向了被谢祁牢牢护在身后的宋扶熙。
她总有一种直觉,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宋扶熙在其中推波助澜。
否则怎么就会这般巧合,她和宸王幽会的地方如此隐蔽,怎么就会被郑飞燕给当场撞上,让她不得不提前将其弄死。
有这个荷包在,宸王不得不承认:“儿臣……儿臣的确是见过郑飞燕,但当时她纠缠着儿臣,吵的儿臣实在是心烦。”
“所以儿臣就让她滚,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那荷包可能便是在争执之间,不慎被她给抢了过去。”
“或许她就是因为这几句争吵,所以才会一时想不开,跑到了后山深处,不慎坠入了沼泽地之中,才会丢了性命。”
说着,宸王面露愧色道:“若是真论起来,郑姑娘的死的确也与儿臣有所关系,儿臣请父皇责罚。”
即便有这个荷包又如何,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人是被宸王给害死的,他顺水推舟的,找了个理由搪塞。
并且在表明郑飞燕的死与他无关的情况下,还一脸愿意接受一定的惩罚,体现他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的嘴脸。
谢祁轻飘飘道:“没想到二弟还是个如此有责任心的人,依照二弟所言,这郑姑娘的死,是与你没有直接的关系了?”
宸王义正言辞:“这是自然!”
“大理寺卿,这郑姑娘,当真是自己淹死的吗?”
大理寺卿在检查了郑飞燕的尸首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崇明帝大手一挥道:“你直言就是,此事究竟与宸王有无干系?”
“陛下,死者的死究竟与宸王殿下有无干系,微臣不敢保证,但死者必然不是在沼泽地里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