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呢?”雷德不关心那些过往的事迹,他只是执着地问道:“他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他了?”
“他死了。”范格雷说。
“不可能,他是你的父亲。”雷德摇头。
范格雷看向助手,里斯本便从橱柜中取出一根狭长的礼盒取出,转交给雷德。
“这是什么?”雷德一指盒子,竖童几乎缩到了针状,他的音调不自觉高了起来:“为什么里面有这么熟悉的气息?”
“虽然从头到尾,馆长设计了一切,但是有一点你可以放心。”
范格雷示意让孩子们避开,转头对雷德说:
“他确实把自己的一切都留给了你,包括他自己。”
雷德打开盒子,一条完全异化,有着大量月牙状棘刺的嵴椎静静躺在盒子之中。
“蚀月龙的嵴椎。”
他低声喃喃。
雷德只觉得一阵恍忽,头晕目眩,如果不是周围人搀扶,他身为重锻两次的职业者甚至差点跌倒在地。
他扶着椅子扶手,艰难地坐了下去,捶胸顿足,好半天才平复了呼吸。
“在馆长……父亲他离开之前,他有说什么吗?”
“他很高兴,原话是这么说的。”
范格雷杵着拐杖,站在画作之前,腰背挺直,和馆长一样轻松自在地说道:
“虽然没有看到我的孙子,但是不论是你还是雷德,我因为有你们两个儿子感到骄傲。”
“我要向你道歉,范格雷,我因为年轻犯下的错误,终其一生不敢正面回答你,在你身上缺少的爱,该给予你的帮助,就算日后弥补再多也无法弥补遗憾。”
“我不是个好父亲,为了隐秘和家族,我放弃了你,培养出了雷德。甚至我也对不起雷德,还没让他真正成长起来作为议长,隐秘议会就已经崩塌了。”
“如果你再见到雷德,请告诉他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把我的嵴椎交给他。”
“其余的错误,我会用生命去偿还。”
雷德揪着心口的衣衫,他埋头不语。
范格雷走到雷德面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