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培全身颤抖不断,顾泽却是猛地一摆手道:“何来误会?八字大旗都出了,难不成还有别人打着你张家旗号吗?”
张培抖若筛糠,疯狂思考该如何应对,可眼下他已然被吓得不轻,竟是想不到解决办法
陆之运此时出列奏道:“陛下!张培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此事,微臣认为或许是有奸人从中挑拨!”
顾泽还未说话,吴奎便扭头恶狠狠的看向陆之运
“陆尚书!雍州知州看得真切,我都卫司也看得真切!
领军之人就是张培之子,除此之外雍州张家族人无不效仿,你是在质疑那些被叛军所杀之军卒性命不成?”
“本官……”
陆之运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无从开口
顾泽更是大喝道:“证据确凿,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张培之子举兵谋反,不论是否为张培所授意,此时已成谋逆之局面!
尔等不想着如何平叛,却是在这里极力为张培开脱洗清罪名,你们究竟是安得什么心?
还是说,谋反之事尔等也有参与?”
皇帝此言落下,殿中官员无不是惊恐万状,谋反的罪名可没人受得起!
便是有心想要求情的陆之运也是闭上了嘴不敢在言,兵部众官员也不敢说话
几乎同时,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队列前方的沈岩庭,等待着他做决定
沈岩庭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不站出来,那么同样会被安上一份嫌疑,于是只得出列道:
“陛下!既是叛军谋反,朝廷自当立马调兵弹压,以防事态恶化!
至于其中是否有隐情,张家族人是否谋反,不如等到叛军镇压之后再做定夺!”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顾泽好似并不顺着台阶下,而是看着他冷冷开口
“丞相也觉得,雍州加急文书是在扯谎?”
“并非如此!微臣只是认为,既有叛军作乱,此时计较这些并不妥帖,还是得尽快镇压骚乱,以安民心以护社稷!”
沈岩庭高声开口,那些依附于他的官员闻言便也知道,丞相是打算放弃张培了
跪在地上的张培自然也清楚,当即也顾不得什么殿中规矩,连忙说道:
“丞相!下官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此次谋反与下官没有半点关系,下官也是被冤枉的!”
其余同党这时看向张培并不说话,曾经谈笑风生的好友,此刻谁都没有站出来
所有人都清楚,不管这次谋反是不是张培授意,他都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