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封私信交由沈岩庭手中之时已然是数日之后
时至夜晚,相府前院灯火通明。
兵部两位主官,同户部陆之运各自传阅书信,看到其上内容他们同样眉头皱起,满脸疑惑
主位上,沈岩庭端着茶碗悠然自得,好似并不在乎
“如何?信上说了什么?”
张文全起身答话道:“相爷!杜谦信上所言,雍州叛军确为张培之子率领,且双方的确是实打实的交战,死了数百人!”
主位上的沈岩庭听到这话并不显得意外,反而是早有预料一般,只是淡淡言道:
“张培之子死了吗?”
“死了!被吴奎一箭射杀当场!”
“那杜谦可有亲眼目睹两军是怎么交战的,或者是他如何能够断定,那交战的兵马士卒是真的朝廷兵马?”
听到此话,张文全先是一愣,继而摇头道:
“杜谦信上并未提及,相爷是有何想法吗?”
沈岩庭轻轻一笑,看向众人这才缓缓说道:
“如果本相猜的没错,张培之子是遭人胁迫,真正的谋反之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至于这个人,自然是皇帝所安排!
若非如此,为什么之前雍州兵马无法清剿叛军,可吴奎一到却是兵败如山倒,不费吹灰之力扫清叛军?
只能说,这其中的门道太多,皇帝的谋划太过巧妙。毕竟便是本相也没有想到,堂堂皇帝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堂内几人听闻此言,全都是有些疑惑不解,显然他们没有如沈岩庭这般因为一些小事而联想到整盘棋局
张文全再度言道:“可如果 这只是在演戏,未免代价有些大吧!双方交战,可是死了不少人,总不能连伤亡都造假?”
沈岩庭瞥了此人一眼,却是发出一声冷哼,让张文全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张侍郎!你身为兵部主官,这种事非得本相言明才可吗?
本相方才便说过,你们如何确定那死的人就是朝廷兵马呢?”
堂内几人明显想到了什么,沈岩庭却是继续出言讲解
“雍州本就多匪盗,先前时常有匪盗作乱,望朝廷派兵镇压的折子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