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芝和秦卫海都忙不迭地点头。当初，秦立在秦家的时候，虽然对秦家每一个人都好，每一个人说的话，他都会听。但是，对于秦娟，他却是好到无以复加，这也是他们家的一个迷。他们也想知道原因。

“好，今天，我就给你们说明白。秦娟七岁的时候，我十五岁。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虽然秦国富和张巧芝你重男轻女，但是，秦娟小的时候，你们对秦娟还算可以。那个时候，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刚刚过去没几年，大家都吃不饱饭。”

“我身为家中的长子，十五岁的时候，便被当成了一个壮劳力用。干活的时候是干活，但是，吃饭的时候，秦国富和张巧芝就告诉我，立啊，咱家人多，只有我们三个挣工分，家里东西都不够吃，你是老大，要做出榜样，把吃的，让给弟弟妹妹，他们还小，得活下去啊。所以，那时候，我从来都是一天一顿稀饭。”

“说真的，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能活下来。有时候，我会自己出去找东西吃。草根，树皮，嫩叶，野鱼，总之，只要是能吃的，我都想办法咽到肚子里去。小孩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对活着，有这么大的执念。”

“有一次，秦娟见在在挖草根吃，秦娟就问我，哥哥，你为什么要吃这东西啊，我告诉他，哥哥饿。秦娟就问我，哥哥饿为什么不吃饼子呢？当时，我笑了，傻丫头，三个人挣工分，七口人吃喝，那里有饼子吃。”

“秦娟见我不信，转身回到家里，拿来一个菜饼子给我。叫哥哥吃。我虽然不想吃，但，我是真的饿，也馋菜饼子。一个菜饼子，三口我就给干没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菜饼子真香。”

“从那以后，秦娟总是人偷偷拿东西给我吃，有时候，是他自己省下来的东西。是秦娟让我有机会活下去。两年后，在家里的安排下，我娶了冯敏。每每都是我和冯敏上工。秦国富和张巧芝是轮流休息，就算是上工，也是拿个六七分的工分，秦卫军，秦卫海，却是一天工都没上过。也就是说，我们夫妻两个，养着一大家子人。还偏偏我们夫妻两个一天两顿稀饭。又是秦娟，想方设法的给我们夫妻两个省粮食。”

“你们想的好啊，还想让冯敏只干活不吃饭，所以，有事没事，就会找冯敏的事，然后，怂恿着我打他，哪怕冯敏怀了孕，生了孩子，你们都没有一天放过冯敏。偏偏我那个时候还那么混蛋，什么都听你们的。从来都没有对起过冯敏和珊珊。真的，如果不是秦娟。我，冯敏，珊珊，我们或许都活不到现在。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对秦娟好呢？”

“秦红，你告诉我，从小到大，你挣过一个工分吗？在以前，我打冯敏的时候，你在后面教唆的少吗？一直嚷嚷着卖掉珊珊的，就有你吧。秦红，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有脸来问我这个问题呢？”

“还有，秦娟这次许配给周凯，你也没少出力吧。你是嫉妒秦娟所以，才会故意将秦娟推进火坑吧。一个好吃懒做，心思歹毒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来让我收留你。”

秦立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珠子都是红的。冯敏和秦娟在院子门口，相拥着，已经哭成了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