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为你母亲寻亲事,也是愁苦良久,生怕挑了个脾性差的跟着受一辈子苦。”
“起初相看了个老实本分的男子,奈何你母亲心中已有他人,也不与我说是如何相识的。”
“你父亲长相倒是周正,白白净净的,方圆几里都寻不到那般周正的公子,家中在城里有几间铺子,也算是大户人家,衣食不愁。”
“当初也不知为何,你母亲突然杳无音信,可把我急坏了。”
陆嘉宁急忙安慰几句,用为数不多的话语周旋着。
陆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释然笑笑,“早过去了,我知道她这辈子没受什么苦,心中便知足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女儿也一样,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总希望他们这辈子能圆满些,再圆满些。”
陆嘉宁正与陆老夫人闲谈,赵景乐呵呵跑来寻她去看舞剑,陆老夫人看着这两孩子感情好,打趣几句赶他们离开。
赵景带她去外院,走廊处支了躺椅,也不知从哪掏出一只木剑,利落解开绒氅丢给连翘。
“宁姐姐先坐在那,茶水点心都备好了,看看我这回进步了没?”
意气风发少年郎,手握木柄,迎着寒风舞动手中木剑,矫若游龙,身姿卓然,衣摆随风摇曳。
眼底满是希冀,回眸含笑,明媚而张扬。
陆嘉宁上次见他舞剑还是在赵府,他总把木剑藏她院子里,一得空便拉着赵蕊前来看他舞剑。
那时她与蕊姐姐常常坐在一起调侃他,赵景抱着木剑也不恼,站在一旁傻乐。
如今再看,赵景长高了不少,面颌逐渐硬朗,手执木剑游刃有余,动作铿锵有力而不失节奏。
笑容依旧明媚张扬。
什么都没变,又好似什么都变了。
不过好在他们都有了安身之所,是陆府收留了他们二人。
赵景收回动作,木剑利落背在腰后,用衣袖擦着额头汗水,不满朝她走来,“宁姐姐这般不专心,又想起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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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斟了杯茶递过去,“哪有想谁,看阿景舞剑出了神,比以往进步不少。”
赵景傻乐,接过茶盏一饮而尽,“今日便先放过宁姐姐,日后还寻宁姐姐来看我舞剑,可不准这般敷衍我,我先回去温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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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陆贞阳似乎忙了起来,平日里晚间也不再出没乐康院。
陆老夫人向陆贞阳身边小厮询问,小厮只道大人忙于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