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孤山客、罗特尔也惊讶看着门缝里面。
“不知道,像是蜂虫一样,嗡嗡的在耳边响着。头痛的很。”加尔力·盖文捂着脑袋使劲揉着。
神职人员从诊断室里拿来一瓶墨绿色的宝石瓶子,滴在加尔力·盖文头上。一股清凉清晰的感觉涌上心头,耳边的杂音也悉数消失。
“啊……”肯特公惨叫声音从里面传出,加尔力·盖文一脚踢开木门。
“虫子!好多的虫子……”肯特公身下出现了许多的树皮,棕色的皱巴巴的,蚂蚁之类的小虫子在里面啃食着。
“我……我……”肯特公见到有人进来,慌忙的照着十字架下方的镜子,不断揉捏着自己的皮肤。
“我……我是人……不是……不是一棵古树。”肯特公又突然大笑着,迈克中校死死按住,孤山客拿着一枚十字架挂在他头上。
疯巅的力量逐渐消弱,那僵硬的触感也是消失。孤山客仔细看着肯特公身上的皮肤,崭新的如同婴儿。
“闹鬼了?”孤山客退到加尔力·盖文身后细声说道。
“十字架!”加尔力·盖文从一进来,注意力都放在桌子上的那枚灰色的十字架上。知道那是用岩石做的,不知道的现在就是怎么看都像是用火烧过的煤块雕刻而成的。
孤山客想要伸手去拿着那枚十字架,神职人员连忙上前阻止。不知哪里弄的水晶盒子,一下子罩了下去。
十字架隐隐约约闹出灰色烟雾,水晶盒子上还放置了一枚带神圣之骨的金色十字架。
“你不要命了吗?”神职人员下意识的说道。
“这十字架怎么了?”莎伦塔也没有看明白十字架究竟是怎么了。
“危险的物品,少问,少追究。”神父看着十字架缓缓说道。
孤山客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儿,像是虫子被焚烧后的那股焦臭味儿。
仿佛就是从那块十字架上发出来的,味道儿越来越大,严重到随口呼吸都是一股焦味儿。
“烧焦的味道儿,你们在这里闻到了什么怪味儿?”孤山客伸手向十字架方向过去,神父从袖子里拿出两枚十字架直接套在孤山客头上。
银质的十字架很快就变得漆黑,孤山客只觉得头脑发痒,然后身体大量冒出油脂,双手所触到的物体都有一处湿过的痕迹。
头皮开始莫名的发痒,双手放上去无论有多么干燥放在头上总是黏糊糊的,一股特殊的油腻味儿,像极了虫子腐烂过的味道。
“你应该去洗洗头了,后面的是个坟墓。洗漱过后,去到镇子的另一边,记住,公路是由南北贯通的,如果看见太阳在公路上方升落,不惜一切代价,走到尽头。”神父亲自带着孤山客和肯特公到沐浴室里,几个神职人员用深蓝色的天青石打来洗漱用的水。
加尔力·盖文也被带了过来,同样的嘱咐,只是告诉他金色的十字架万万不可离开身上,无论是他身上的还是肯特公身上的。
“我只能这样告诉你,十字架在,人就在。十字架消失,人也失踪。你是一个侦探,应该明白我所说的‘失踪’是指什么。”神父又让神职人员拿来金色的十字架,这次的神职人员是披着长袍的神职人员,他们一般都被禁止和误入的探险者接触,一般的神职人员也不允许和他们过度接触。
“神父,我们的坟墓里,又多了几棵古树,虫子似乎拒绝了啃食和接种花粉。”长袍神职人员说道,加尔力·盖文就在一旁听着,他们也没有阻止加尔力·盖文听取信息。
“他们在说些什么?”罗特尔过来问道。
“虫子是对亡灵的敬重,迷雾是未知并不能存在的入侵,所有不是林子里的树木是不可认知与思索的存在。”加尔力·盖文结合从神职人员那里得到消息和自己的一些接触猜测性的告诉罗特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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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孤山客洗完头,肯特公洗完身子,他们的身上都捆绑了不下于六个的十字架。衣服也在神职人员的建议下换成了银色丝线衣服。
“你们的衣服已经太过肮脏,沾满了真菌,洗不干净的。这些衣服,专门针对这里的病菌,可以更好帮助你们。”神职人员一本正经的对着两人说道。
“还别说,这些衣服清凉轻松,比之前那些名牌衣服不知好了多少。”肯特公一身轻松,身体上涂满了药膏,皮肤细腻的如同孩童。
孤山客身上也是涂抹了药膏,不过没有肯特公那么夸张,只不过是光滑了一些。
“洗头膏竟然是金色的,真是昂贵。”孤山客低喃着。
“都是一些本地才有的药材制成的,在外面除了主教这一级别很少有人使用,昂贵也确实是一部分原因。”神职人员在一旁解释着,带着三四人来到教堂门前。
“教堂里已经容纳不得你们了,小镇另一端武装据点会收留你们。可以在中午时分,跨越高山回到外面的社会,但是不要伤害虫子。”神职人员对着众人下达驱逐令。加尔力·盖文倒是一脸平静,仿佛早已经预料。孤山客则是根本不在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至于肯特公,他是一直跟在加尔力·盖文后面的。
“什么?”罗特尔和肯特公或多或少都有些难以置信。
“为什么?”
“宗教存在的意义在于消除一些危险错误的认知,解释和隐藏未知的理解。我们不会轻易放弃每一个人的生命,不关于信徒是否。”神职人员走在前面,身上的长袍在太阳的流光下照映出一个天使的样貌。
“什么意思?”罗特尔还是有些不明白。
“目前为止,教堂已经无法庇佑你们,时间越长越是危险。范围并不会固定的某一个人,消除危险最大的可能就是让你们投靠沙虎。”神职人员说出了教堂的意思,这一说出来肯特公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把自己卖了?
“你们是基督!信仰的是上帝?怎么让我们去干些亡命的勾当?”罗特尔显然不想和毒贩那些亡命份子待在一起,说好听的是过于危险,说难听的就是想杀谁就杀谁,没准刚过去就被杀了。
“闭嘴!此基督非彼基督,不要拿政治上的东西在这里显摆。如果你自己有能力在这里存活,不用在意我们的意见。”这长袍神职人员显然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加尔力·盖文猜测毒枭们应该有什么手段,阻止他们听到或见到那些令人厌恶的认知。
“我们走吧,出口处也在那里。也不算是什么坏事儿。”加尔力·盖文劝道,罗特尔听后也确实如此,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