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小云啪嗒一声关上房门,谢纯平在心里叹了口气,也算是松了口气。
再看看坐在茶几上连连颤抖的儿子谢小飞,谢纯平的脑子也是懵的,什么把人打伤这种事情暂且不说了,难道儿子真的有什么怪毛病?
谢纯平想起来之前在微博上看到一个新闻就是说一个老师反反复复检查家里的门有没有锁好,还有人每天要洗几十次手,难道儿子这个眨眼睛和耸肩的毛病也是不能控制的吗?
谢纯平不相信,世界上哪有这么奇怪的事情,这种事情在他们河平老家就一定算是中邪了。
他还记得自己离开老家来绕海读大学的时候,大三那年回到家里,听妈妈说起舅舅家的孩子中邪了。
中邪了这个词在河平那带的山里可不算是什么迷信的词,大家用这个词来解释很多事情,比如一个女人生完孩子总是郁郁寡欢,性格和原来完全不一样,原来对谁都客客气气的,生完孩子以后看谁都像是别人要抢她家钱,偷她家孩子一样。
找村里的医生看,吃了点不知道什么药,反正也是时好时坏,找村里的师傅们看,就说是生孩子那天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种不干净的东西一般都是跑到孩子身上,比如大兔子精啊,大乌龟精啊,大蜈蚣精这种。
在谢纯平听来,这些东西都是《山海经》里面的故事吧,或者《聊斋志异》里面的故事。
而且老家的亲戚和村民也都读过书,只是这些民俗文化类的东西当故事讲讲而已,谢纯平也就是听听,从来不会当真。
唯有一次,谢纯平记忆犹新,大三那年他过年回家,妈妈说舅舅家的孩子中邪了。
“怎么会中邪的?”谢纯平问道。
妈妈叹了口气,给谢纯平端上一碗饺子,“你先吃,酸菜饺子你最喜欢的。”
“嗯。”谢纯平最喜欢妈妈做的饺子,一年没有回家,自然是大口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