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一部分在肚子外边一部分在肚子里面。
照片上,老吴的表也看不出来究竟是痛苦还是绝望,还是无助还是什么。
阿敏不愿意再看照片,于是问道:“我这边有数据线,要不要复制一份给你?你的手机可以接收吧。”
刘一明立刻拿出手机,“哦,好,麻烦您了。”
随后刘一明试着问了孙祥云一些问题,“这个照片是怎么拍到的?”
孙祥云摇摇头,然后憋了半天说了一些没用的东西,他很详细的说了老吴喜欢摄影,又说他很坚强,就算躺在上也会用自动拍摄记录下绕海的出和落,他病了以后倒是成了这方面最厉害的摄影师。
拍摄了几千幅绕海的出和落,一年四季都有。
孙祥云还让阿敏带着刘一明求西边窗户那边看看展示出来的老吴的摄影作品。
总之就是绕着圈子不说照片上保姆和针筒的事。
阿敏早已察觉到孙祥云就是不想说,刘一明也发现了孙祥云的古怪,随后换了问题问道:“老吴前有没有和你抱怨过保姆对他不好,或者有没有说起过什么特别的事?”
孙祥云摇摇头,说“没有吧,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周六的时候老吴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孙祥云伸手够到桌子另一边,抓了一把葵花籽,试着往嘴里放了一颗,颤抖的指尖没有捏住,葵花籽掉在了地上。
随后,他又立刻将另一颗盘到指尖,结果还没碰到门牙中间,又一抖掉到桌上,跳了一下又掉到了地上。
孙祥云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很大的怒气窜了出来,推着他浑烦躁,啪啦一声整手的瓜子飞了出去,在桌面上跳来跳去。
刘一明和阿敏都看见了孙祥云的不安,可惜刘一明知道,不管今天自己怎么问,都没有办法从孙祥云口中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种事,沐老师来一定能问出些许名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