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周六中午,马路只能在拨打急救电话,送耿梦回到医院,耿梦在急救车里醒来时,看着马路严肃的神情,她害怕的流下了眼泪。
“告诉我实情吧,到底陈丰是怎么死的?”马路问。
“我不知道。”耿梦紧紧咬住苍白的嘴唇。
“你不知道?你应该很清楚吧。”随行的小警察抢着说道。
“我要见一个人,我要见一位律师,我要见张枚律师。”
张枚名声很大,马路自然是认得的,况且,作为享有盛名的家暴案第一律师,张枚一直致力于保护婚姻中女性的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
经受的家暴案也是绕海最多的,最近刘美的那件案子,张枚也和警方有过几次接触。
耿梦竟然说要见张枚,马路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是耿梦所拥有的权利。
马路找到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并且联系到张枚。
下午两点,张枚准时出现在医院。
看着耿梦魂不守舍的样子,张枚眉头紧锁。
“到底怎么回事?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又不说。”
耿梦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窝深陷,面如枯槁,张枚几乎认不出她来。
短短一周时间,耿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为律师的张枚可以说在判断案情上有时候比马路更为经验丰富,和当事人的交流上也更直接。
“你找我来又不告诉我实情,我什么也帮不了你,如果你有苦衷你可以告诉我,但是要实话实说,因为如果你欺骗我,最后出现什么问题,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二十多年前就合作过,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
耿梦仍旧笑而不语。
“你到底说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张枚气愤不已,感觉耿梦根本就是在寻她开心。
“你要我说什么?说是我杀了陈丰吗?他难道不该死吗?”
“我不明白,你们已经离婚了,二十多年前我几乎帮你争取到了全部利益,可是为什么,二十多年后他又和你纠缠到了一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说。”耿梦将头埋进被单中。
张枚一把将被单拉开,怒道:“你到底怎么回事?现在警方那边告诉我的情况是,有人提供证据说陈丰根本就是你预谋害死的,而且证据对你非常不利,你不跟我解释清楚,又把我叫到医院来,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恨你。你信吗?”
“你神经病!”张枚差点摔门而出。
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年倾尽全力帮助的一个女人,二十多年杳无音信,二十多年后竟然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你恨我?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最搞笑的话,你恨我什么?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逃离那场可怕的婚姻。”
“我的婚姻是可怕,我的男人是打我,没错他活该,既然如此,他死了不是活该吗?”
耿梦冷笑着说。
“二十多年前,居委会联系我为你提供法律帮助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样说的,你说你不想继续留在那个家里,说再也不能接受陈丰对你做的那些事,你在这场婚姻里受尽屈辱,没有女人应该在婚姻中承受男人的拳打脚踢,你离开婚姻有错吗?”
“没错,但我后来后悔了。”
“所以你故意接近他,又和他在一起不知道多少时间,然后把他灌醉,打开燃气,将他杀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陈丰到底做了什么?你需要把他杀了。”
“他活该,我说了他活该,这样的男人都该死,我必须这么做,我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