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被抄家,她曝女儿身,拉出小太子喊暴君父皇

“我必须得回去,只带走小太子一人,你们就留在奉元,我会拿到两颗起死回生的药送回来,到时候霍寒和湛淮玦恢复如初了,你们就追随他们……”宋令虞拿出了之前霍寒交给她的那份战略图,对几个心腹大臣部署了很多。

小太子醒来时,看到宋令虞还是坐在椅子上,打开一个黑色瓷瓶,毫不犹豫地喝光了里面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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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你在喝什么?”小太子吓了一跳,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过去夺走宋令虞手里的瓷瓶,晃了又晃。

宋令虞阻止小太子叫太医,“不是毒,是一种能让娘亲爱上你父皇的药……”

千魂引……这个世上一共有两颗千魂引。

前世宋霓给太上皇用了一颗,另外一个太上皇给了前世的宋令虞。

今生,太上皇并没有把千魂引给宋令虞。

所以,宋令虞的千魂引是哪儿来的?

她服下的千魂引,是以湛淮晏的心头血为药引的,没告诉小太子,虽然千魂引不是毒药,但随着时间,会对人的身体损伤越来越大。

“娘亲。”小太子趴到宋令虞的腿上,心里难过,又极力压抑着。

宋令虞摸着小太子的头,“骋佑,娘亲接下来说得每一句话你都要记住,并且要按照娘亲的安排去做。”

“只有这样你爹爹才能恢复过来,我们还有跟他重逢的那一天……”

宋令虞部署好一切后,带着小太子坐上了返回京城的马车。

已经到了初夏,雨来得又急又大,恰如三年前宋令虞生产的那一天。

三年过去,如今她和湛淮晏的一双儿女三岁了,在湛淮晏眼里抛夫弃女三年的她,带着小太子回来了。

京城丞相府。

郑氏睡了一觉,在“噼里啪啦”的暴雨中醒来,身旁的位置空了。

郑氏披着一件外衣,先去看了另外一个房间的宋令仙。

这孩子还不到四岁就在整个京城横着走了,仗着自己的丞相爹,还有太上皇撑腰,她简直就是京城的小霸王。

宋令仙今天踹这个强抢民女的纨绔,明天脚踢贪官奸商,抓小偷抢劫犯,身后跟着一群孩子,为民除害,人见人怕。

但是最近宋崇渊把她拘在了家中,她也能呆得住,跟之前一样没心没肺的,在府里也能爬高,下水摸鱼各种疯玩,到了晚上沾枕头就睡。

郑氏给女儿盖好被踹掉的薄被,出去时没让人跟着,她自己撑着伞去书房找宋崇渊。

宋崇渊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原本高大笔挺的身躯陷进去,用手撑着额头。

在外面的暴雨声中,烛火晃动着,他整个人显出一种白日没有的孤独和疲惫感。

却在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郑氏的那一刻,宋崇渊所有消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唯有一双眸还泛着浓郁的红血丝,起身把郑氏拉到自己怀里。

“怎么突然醒了?下这么大的雨还过来?”宋崇渊的手臂环住郑氏粗了好几圈的腰身,手掌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在夜间的嗓音透着沙哑,更显性感。

“孩子又闹你了?”

郑氏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三十多岁了,却比怀着宋令仙时轻松。

宋崇渊跟当初一样重视,不过始终没让大夫诊一下是儿子还是女儿。

郑氏坐在宋崇渊怀里,手覆盖到宋崇渊的手背上,一起感受着肚子里跟着她醒来的孩子,“相爷,凝姐儿回来了吗?”

“嗯,湛淮玦性命垂危,她就能把自己的身体拿回来了,她已经被湛淮晏拘禁了,还想做些挽救,我让她放弃了,虞哥儿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宋崇渊也被湛淮晏软禁在了府中,对朝臣们的说法是因病告假。

整个丞相府的人都不能迈出去半步。

太上皇都被湛淮晏秘密幽禁了,甚至为了防止太上皇做什么,湛淮晏让太上皇每天吸食迷烟昏睡过去。

他不顾太上皇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很有可能会一睡不醒。

太上皇后帮着湛淮晏一起隐瞒,给太上皇侍疾,应付所有探望太上皇,怀疑太上皇不是病了的皇室宗亲和官员们等人。

太上皇那几年本来就缠绵病榻,如今“一病不起”了,也合情合理。

湛淮晏弑君弑父,已经六亲不认了,只想报复欺骗他的每一个人。

宋令虞将会是被报复最狠的那个。

这是宋令虞当初预料到的结果,所以即便湛淮晏那么爱他的阿凝,可以对阿凝倾其所有。

她好几次对湛淮晏心软,动情了,但她也没对湛淮晏坦白一切,还是坚持死遁。

果不其然,得知真相的湛淮晏,只想将宋令虞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宋令虞在密信里说,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宋崇渊掉了泪,心里的自责和愧疚达到顶峰。

前世他宋家满门被宋霓诛杀,留下宋令虞一人孤军奋战,为他们复仇。

而今生,没有了宋霓,他们却依旧没逃掉前世的命运不说,还是得靠着宋令虞赶回来力挽狂澜,让宋令虞牺牲自己。

宋崇渊愧疚,痛到恨不得带着全府自戕,不让湛淮晏用他们来拿捏掌控宋令虞。

“对不起,我这个做父亲的很失败。”这一声道歉也是对宋令虞说的,宋崇渊圈紧郑氏。

从来都雷厉风行掌控全局的大奸臣,却在这一刻崩溃、失控,脸埋在郑氏的脖子里,一滴滴滚烫的泪浸到郑氏的皮肤上。

这场暴雨下了一整夜还没停,第二天整个丞相府被禁军围住了。

帝王是为抄家而来。

丞相府的下人们在大雨中跪了一地。

帝王一头银发,坐在长廊下煮茶,一身黑金色的龙袍,阴郁威仪,再不见过去如明月如千山雪莲的气质。

他捏着茶杯,那修长雪白的手指在昏暗的天光下泛着光泽,轻微晃动着杯子,送到薄唇边。

帝王散发出的气场极为暴戾,嗜血的目光穿过大雨,死死盯着撑着伞慢慢走来的宋令虞。

她一身女装,是曾经的皇后服饰,绝艳大气如初,在落雨的夏日天气里,如神女降世,惊心动魄。

皇后手里牵着一个孩子。

天佑四年,夏。

今天的暴雨跟三年前宋令虞生下一双龙凤胎那天的暴雨一样,这天是一双龙凤胎的生辰。

湛淮晏看着那孩子挣脱掉他的皇后的手,仿佛很迫不及待,欢喜雀跃地朝他扑过来,“父皇!”

湛淮晏就笑了,笑得双目猩红,疯批又残忍,宋令虞,朕的好皇后,你终于,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