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古老长安现代西安及更古老咸阳

第一次去西安和咸阳,是应清华大学CREO首届学员裕都置业董事长王𨫎之邀,去考察和研讨他在咸阳最中心拿的一块地如何做一个中高端融合的城市综合体产品。

2006年夏,王董第一次来报到时就闹了小笑话,原来他选的是另外一个同一天开学的清华大学的房地产研修班,没想到公司出纳搞错了,把款打到了我们的帐户上。所以他来上课时本来是要退学的,但被我婉言谢绝,我拒绝的理由是听了他的项目筹备情况明确告诉他更适合上CREO的课,因为他未来要做的是一个复合性的项目即城市综合体,其中商业地产是核心和关健,而CREO是中国第一个商业不动产培训计划。就这样歪打正着,我们结下了不解之缘,成为长期合作伙伴和好兄弟。

但第一次合作的谈判却富于小品性和戏剧化。2007年春的某一天下午在咸阳裕都公司的会议室关于其它重要事项都已达成一致意见,唯独在收费标准上僵持不下,他坚持按本地的价格且非常固执,陕西人的轴在他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接近傍晚了,我实在是烦得不行了,抱着谈不成就准备走人的心态说到:“王董,我问您,您为什么不在西咸找顾问?是不是因为看中我和清华大学的名气和品牌?

他自然地回到:”那肯定的啊,”

“如果你想省钱可以在本地找?更便宜甚至可以到比咸阳更低的城市如宝鸡和米脂去找哈?”

“那水平太低,知名度不够”

“对了,这就是性价比的问题!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去米脂的歌厅找小姐可能只要500,但同样是一个人,你到北京的天上人间就要5000元———你找我就是后一种!”

听我这有点气急败坏的比喻,反倒把他逗笑了。他也是历经商场风云的老炮,立刻应声接到:“朱老师,你说服我了,定价就按你说的。不谈了,走,今晚请您去袁家村吃俺们西北美食。”

陕西小吃的集合地,就在袁家村!

袁家村是陕西省咸阳市礼泉县烟霞镇的下辖村,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和乡村振兴典范。更是乡村经济服务业化旅游休闲化的成功样板。

袁家村有许多传统的手工作坊和特色小吃,而且每一种都有其独特的风味和制作工艺,几乎每户一个拿手美食,在这里不仅可以体验到地道的关中文化还可以感受西北乡村生活的原貌。在袁家村逛吃一整天都可以吃得不重样。

当晚吃完我就从咸阳返回北京,王董自回西安,由他的副手卞总送我,因时间较紧,行前问村嫂去机场可有近路,她热情示之、经确问却发现她告之的竟是鸡场,众轰然大笑一一如果因此晚点却怪不得民航!

几次工作之余他都派卞总陪我,卞总也是老师出身,与我很投契。陪我逛了兵马俑、华清池、捉蒋亭、法华寺,老城门墙,终南山,周文王周武王陵等名胜古迹。

A.首先兵马俑是我最没有兴趣的景点。尤其在西安和咸阳勾留的日子正在看十一卷长篇小说《大秦帝国》,因为秦朝的穷兵黩武和暴政,焚书坑儒和商君书的统治学说,以及武力统一及连坐苛律等等都开了中国二千多年的万恶之源并祸害至今,使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恶性循环,永远走不出这个鬼域怪圈一一亲临挖掘岀来的现场画面在我眼里简直形同人间地狱!

B.华清池关于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所谓浪漫悲剧,依然无法掩盖中国历史上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腐朽、淫乱、蒙昧和罪恶。尤其皇帝死后随葬的习俗就更是惨无人道!而所谓红颜祸水的说法则是非人权和性格歧视的极限!漫步华清池,联想所有关于杨玉环的文艺作品,对她只剩无限的同情,只不过是丑恶皇权的玩偶和牺牲品。

C.捉蒋亭,张学良发动的那场震惊中外的兵谏,无疑青史留名!但他却用捉蒋扣蒋13天换来了自己的半生软禁!代价昂贵但依然无法扭转和洗涮他做为一个军人一个东北王的耻辱和挫败。留下得只是他与赵四小姐可歌可泣的爱情。犹如南唐后主李煜之词中之帝与亡国之君!2018年我曾去台湾阳明山半山幽禁张学良45年的“少帅禅园”,在僻静悠雅的庭院内我忍不住再想:如果他知道这一抱憾终生的结果,当时他还会释放蒋介石并主动谢罪吗?!

秦朝兵士唐代妃

十里繁华长安贵

张杨起事国共变

上下五千梦难回

D.大雁塔让我第一时间联想到第三代代表诗人“他们”诗派的韩东1983年的同名诗:《有关大雁塔》

有关大雁塔

我们又能知道些什么

有很多人从远方赶来

为了爬上去

做一次英雄

也有的还来做第二次

或者更多

那些不得意的人们

那些发福的人们

统统爬上去

做一做英雄

然后下来

走进这条大街

转眼不见了

也有有种的往下跳

在台阶上开一朵红花

那就真的成了英雄

当代英雄

有关大雁塔

我们又能知道什么

我们爬上去

看看四周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