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世外桃源般宁静的感恩山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影。
秋月和聂军正在办公室里,与员工们热烈地讨论着这周的工作计划,员工们各抒己见,气氛融洽而有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平静,
秋月看到是幸福院打来的电话,心猛地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她的心脏。
她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护工焦急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头:
“秋月,你妈妈情况不太好,救护车马上送她去医院,你们赶快去医院!”
秋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中的手机差点掉落,身体也微微摇晃起来。
聂军赶忙扶住她,焦急地询问:“怎么了?”
秋月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妈病危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两人二话不说,急忙冲出办公室,一路狂奔到停车场,驾车往医院疾驰而去。
一路上,秋月的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不断浮现出母亲张秀兰的面容。
母亲那慈祥的笑脸、爬满皱纹的眼角、温和的目光,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
母亲一生勤劳善良,在那些艰难困苦的岁月里,独自将秋月拉扯大。
无论是狂风暴雨的夜晚,还是烈日炎炎的酷暑,母亲总是默默地守护着她,为她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而如今,母亲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生活,怎么就病危了呢?
秋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可它们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滑落。
聂军一边开车,一边紧紧握住秋月的手,试图给她力量。
他不时侧头看向秋月,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
他深知母亲对于秋月的重要性,此刻,他只希望能尽快赶到医院,能有一丝转机。
到了医院,母亲的病房里一片忙碌。
医生和护士们脚步匆匆,各种医疗设备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仿佛在演奏着一首紧张的交响曲。
秋月扑到母亲床边,看着母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蜡黄,嘴唇毫无血色,她泣不成声。
医生走过来,语气严肃地说:“家属先出去,不要妨碍我们抢救病人。”
说完,便将他们推出病房,关上了房门。
聂军强忍着悲痛,对秋月说:“我通知国庆他们。”
聂军开始一个个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沉稳:“国庆哥,妈病危了,你们快来医院。”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传来国庆焦急的回应:“我们马上来。”
春兰接到电话后,在电话里就哭了出来,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这就和家里人赶过去。”
冬雪更是直接挂断电话就往医院赶,一路上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脑海里只有母亲的身影,满心的恐惧和担忧。
在医院那洁白而又略显清冷的走廊里,秋月和聂军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坐在长椅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一把钝刀,在他们的心上慢慢地划着,带来无尽的痛苦。
医疗器械单调而规律的″滴滴"声,像是死神无情的倒计时,每一声都重重地敲击在他们的心头。
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似乎要将他们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碾碎。
走廊上偶尔传来的脚步声,或急促或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们绷紧的神经上,让他们的心猛地一揪。
远处病房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如同鬼魅一般,萦绕在他们耳边,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脆弱与无常。
秋月的眼神空洞地盯着病房那扇紧闭的门,她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就像她此刻脆弱又紧绷的神经。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透过那扇门看到母亲的状况,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那是无声的祈祷,祈求母亲能躲过这一劫。
每一次医生或者护士进出病房,她都会像触电般地站起来,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可看到医护人员严肃的表情后,又绝望地坐下。
聂军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搂着秋月的肩膀,试图给她一些温暖和支撑。
他的目光也紧紧地盯着病房门,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担忧和焦虑。
他知道此刻的秋月是多么的无助,自己必须要坚强,可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他的另一只手在裤子上不自觉地摩挲着,手心早已被汗水湿透。
“秋月,你别太担心,妈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聂军凑近秋月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但其实心里也没底。
秋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恐惧和担忧中,只是下意识地往聂军的怀里靠了靠,仿佛那里是她此时唯一的避风港。
过了一会儿,秋月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吗?小时候,妈妈对我的教育特别严格。
小主,
我有一次偷偷拿了邻居家孩子的一个鸡毛毽子,妈妈知道后,狠狠地打了我的手心,然后拉着我去邻居家道歉。
那时候我特别委屈,觉得只是一个鸡毛毽子而已。
可妈妈告诉我,做人要诚实,不是自己的东西,哪怕再小也不能拿。”说着,秋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聂军把秋月搂得更紧了,他轻轻地在秋月的额头亲了一下,感受到她额头上的冷汗。
“在学习上,妈妈总是鼓励我要勤奋努力,不能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