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仙民由远而近来到了大教堂的广场,他们的丝绸长袍如流动的云彩般飘逸,仿佛风中的舞者,每一步都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他们就像有退散光环一样,他们走到哪,围在一起的人群都会自觉让开一条道路,给他们留出通行的空间,他们的到来如同引来了一阵神秘的氛围,让人类心生敬畏。
无论是青年还是老人,都被精灵那神秘的气质所吸引,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敬畏。人群中开始传出各种低声的议论,表达着对仙民强大和不可捉摸的敬畏之情。有些人则直接则畏惧地盯着仙民们,带着各色目光,试图窥探他们的真实面貌和目的。
达克乌斯已经习惯这种看猴的目光了,在他看来这跟看猴没什么区别,只是这猴相对高级些,不像动物园中那样,但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队伍在一处残骸的外围停了下来,他看了片刻,如果他没判断错,他眼前的残骸应该是一辆运尸车的残骸。
曾经载着死者穿行于各处的车辆,现在只剩下扭曲变形的车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周围散落着碎裂的木头和金属碎片。运尸车的残骸显得十分恐怖,即使被战术核弹冲击了一次还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车厢已经完全破碎,车体上布满了鲜血和人皮碎片被蒸发了,但无数抓痕还残留在车厢上,犹如恐怖的画卷。
运尸车作为亡者大军的核心有着非同寻常之处,其原理就像磁石和聚能器,能够从土地中汲取力量,并将汇聚的德哈散播给附近的亡者,以维持亡者的运行。运尸车在某种角度上讲更像是一个平台,就像蜥蜴人三角龙的作战平台,上面可以放置各种战争引擎和战争设备,当然,也可以什么不放,只放些灵蜥小子。或许,这个例子不怎么恰当,因为运尸车做不到像三角龙那样冲锋陷阵。
即使运尸车变成了残骸,还在支配着,还在对生命进行亵渎,对死者不敬,更是对城市安宁的威胁,在这个安详的广场上,这一幕显得格外骇人。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空气中漫着一股让人无法忍受的血腥味道,有意思的是面对这种恐怖的场景,人类们还在围在车旁无法移开目光。他也说不出那种感觉,以运尸车为中心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是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但同时还有一种来自于人类的猎奇……
达克乌斯寻思一番也能理解,毕竟运尸车是亡者大军的核心,吸血鬼极其重视这种奇特的物件,在运尸车周围作战的亡者将越发狂热,其军队的战线也将得到有效的支援。
阿尔道夫的人类哪见过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平常这东西游弋在希尔瓦尼亚深幽的小径和泥泞的道路中,如同裹尸布一般运承载着死亡和苦难。在黑暗的夜晚,运尸车会闯入摇摇欲坠的村庄,搅乱死者的坟墓,将腐蚀和死亡带给沉睡的村民。这也就是运尸车变成了残骸,如果哪个人类在黑夜运气好撞倒还能移动的运尸车,那可就不止是猎奇了。
位于队伍中心的达克乌斯又往前靠了几步,他发现青铜大钟倒翻在地,青铜大钟即使翻倒了,还在宣告着不祥的预兆。他蹲下身看了一眼,发现钟舌那块散发着邪恶气息的黑曜石还在,黑曜石应该还在以微弱的形式运行着。运尸车有很多变种,比如单纯的运尸车,还有一些安装尸火和不洁磁石的变种,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他眼前的运尸车之前应该是不洁磁石系列。
“不对啊。”起身的达克乌斯突然想到了什么,北城区和东城区的战线始终维持着,灵车想漂移都漂移不了,那这车为什么会现在南城区的大教堂广场上,难道是从南城门进来的?他一边寻思着一边围着运尸车转,看到维持秩序的守卫后,他问了几句。
守卫一开始有些紧张,但话匣子打开后就开始变得健谈了,他向眼前的仙民讲述了瑞克领的民间传说,说每到夜晚就会有一辆大车出现在道路上等等,听的达克乌斯直摇头。
无论传说和真实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运尸车都已经变成这样了,盘亘了片刻后,精灵们离开了。
达克乌斯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他感觉自己又要犯病了。几天前,人们还在心怀沉重,对大教堂广场上再次回荡笑声的想象感到陌生而遥远。然而,命运的车轮却真的转动了,仙民拯救了阿尔道夫,改变了整个城市的命运,幸存者挣扎着走出了死亡的阴影。
犯病中的达克乌斯慢慢地走着,并不着急去他要去的地方。他来到西格玛的铜像前,抬头仰望着这座雄伟的铜像,伟岸的肖像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辉,仿佛在述说着帝国的辉煌和伟大,然而,铜像的威严与前方运尸车的残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达克乌斯站在铜像前陷入了沉思,他从铜像所象征的帝国光辉中窥见了现实的残酷,感受到了战争的恐怖和牺牲的代价。这个对比让他深深地反思,帝国的辉煌和荣耀并不建立在死亡和毁灭之上,而是建立在每一个生命的尊重和平等之上。或许,这也是帝国在八方来朝中能一直屹立两千五百多年的原因。
小主,
葬礼,这个词对于达克乌斯来说并不陌生,他来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已经见惯了生死,参加过数次葬礼。其次数就像……他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比喻,总不能用吃过盐比走过的路还多来比喻,这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