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走她还真走

原本想为少女抚琴的心思也没了,谢谏言抿了抿唇。

“你还有什么事?”

沈盈摇了摇头,她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见少女如此,谢谏言心里烦闷更甚,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若没事便请回去吧”

说罢,他径直走过她,推开门而入,当着她的面又合上了门。

沈盈有点凌乱,他这是在赶她走,眼神落在紧闭的门扉上,叹了口气,应当是的。

罢了,她还是回去吧。

沈盈转身离开,只觉得男人的心,海底针啊!

明明昨日还与她一起入宫参加春日宴,今日便说赶她走就赶她走。

男人的心真难懂,特别是像他这样心思深沉的更难懂。

屋内,少年靠在门板上,听到少女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唇角轻扯了下,眼底幽黑隐晦。

呵!说让她走她还真走。

朝凤宫

燕迦月刚踏进来,迎面就飞来了一个青瓷杯,杯盏破碎在她的脚边。

她止住了脚步,而摔杯子的人被一众侍男簇拥着走了过来。

“父君”

齐兰君不应,只是端坐在贵妃榻上,眼神落在下首,面容阴沉。

“你这些天在干何事?”

燕迦月抿了抿唇,抬眸看着面前的男子,没有说话。

面前的男子着朱红色绣鹤衣袍,黑发高束着镶碧鎏金冠。

虽是人到中年,却仍风韵犹存,又因保养得当,俨然是一副雍容清贵的模样。

齐兰君抚了下发钗,见女子尚未开口,他几乎抑制不住怒火。

“燕迦月,你不是不知道,你母皇忌惮我们齐家的势力,日日想削弱我们的势力,如今还变着法收了你祖母的兵权”

“上次你邀请沈府大小姐游湖,本是个借她那个蠢货出风头的好时机,结果竟让她出了风头”

想到这,他眼神一厉,盯着面前之人道“莫不是你那大殿下之位坐得太安稳了?”

听此质问,燕迦月咬了咬牙,也是郁闷至极。

她也没想到,她有意把沈盈和沈清瑶凑一块,想让她俩吵起来,而她得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事与愿违,沈盈不仅没有上当,反而借势大出风头。

她思绪万千,面上不动声色,看着上首男子满面怒容,缓缓跪了下去。

“父君,此次是儿臣失算了”

而后她话锋一转,“不过,你相信儿臣,儿臣下次定会筹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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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兰君不语,盯了她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示意身边的墨白。

墨白会意,走上前,“殿下,起身吧”

燕迦月知晓他这是原谅自己了,便缓缓直起身,而墨白则又退回到男子的身侧。

面前之人起身后,齐兰君却是皱了皱眉,他虽满意她的态度,可却不由得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