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受伤了?”
虽是问句,可她手已经开始掀开他的衣服找伤口了,在他白晢精瘦的腰间有一道赭红的刀伤。
沈盈怔了下,她昨日压根没有发现,许是他这个伤口在腰侧不易察觉,亦或是他之前没有流血。
现在居然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是昨日他没上药今天伤口崩开了流血的吧。
她不知道,但那横亘于腰间的伤口与她周身白皙的肤色相比刺眼至极。
见她又重新关心自己,视线又落到了自己身上,谢谏言勾了勾唇,不着痕迹地把匕首又收回了袖间。
他转而拿出了帕子,为她细致地擦去血污,见她看向自己,道“血,脏!”
他的血肮脏不堪,腥热难闻,不该出现在她手上。
“你傻啊你”
沈盈忽的抽回了手,不让他再擦下去,对上他紧张无措的眼神,她软了语气,“一点血而已,不用擦了”
“倒是你受伤了怎么不说?”沈盈拉着他便要进船舱内,她记得房间里那个盒子里好像有伤药。
到了房间沈盈拿出了白色小瓶,一回头便见他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沈盈道,“你能在那做什么?”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坐在椅子上,谢谏言坐了下来,沈盈拉开了他腰侧的衣服,小心地往伤口处倒着药粉。
“这样疼吗?”
“不疼,一点也不疼”
谢谏言回道,眼神落在了认真的眉眼之前,在心里暗暗想着若早知她会这般心疼自己,他就早一点划伤自己了,或者应该再多划几刀。
“好了”
沈盈塞上盖子,谢谏言有点遗憾那么快就上好了药。
“你要小心点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不能碰辛辣的,不能…”
少女站在因坐下而略低她一头的少年面前絮絮叨叨,不断地叮嘱,少年则是一脸乖觉地点头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