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的眼眶微微有点酸涩,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
他不过是来晚了一步而已,她便娶了他人,难道这便是有缘无分。
被西陵白看着沈盈有点不自在,微微动了动,谢谏言察觉到了蹙了蹙眉,她就这么在乎他吗?
谢谏言站在她身侧,看着她对别的男子笑,如今还想放开他的手,他心中略有不满,握着她的手腕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些。
沈盈看出了西陵白神情有几分受伤,正欲开口,手腕处却传来了一阵阵不可忽视的痛感。
“疼”
沈盈呼痛了声,谢谏言才似如梦初醒般微微松开了点力道。
看着她微微吃痛而拧起的眉,谢谏言抿了抿唇,但仍没有放开握着她的手。
一旁的西陵白见缝插针,意味深长道“看来你这个夫郎不够体贴啊,怎么能把自己妻主的手腕捏紧了呢?”
沈盈垂眸落在自己泛红的手腕处,看着身边的人,眼神幽怨。
“放手!”再不放手,她就生气了,毕竟痛啊。
谢谏言顿了顿,但自知是自己有错在先,懊恼地松开了手。
沈盈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隐隐有点痛,不由得想他牵手就牵手,干嘛使那么大劲,好了,她决定她要暂时不理他了。
这般想着,她看向了西陵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直接道,“你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西陵白疑惑的问道,他骗谁也不可能骗她。
沈盈继续道,“你答应我回到西陵后,你会给我写信,可那么多日了,我一封信也没有收到,可不就是在骗我”
提到这,西陵白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她身旁之人,那人面色淡淡,仿佛卑劣地做出拦截书信的人不是他一样。
似是笃定了他不会说出来,还挑衅似的朝他笑了笑,西陵白气得咬牙,可他却是不能说出来。
西陵白有苦难言,只得含糊的解释道,“不是我不想给你传信,只是你也知道的,这西陵与燕朝不和,而我不过一个冷宫皇子处处受到牵制,所以才没能实现诺言”
他声音低沉,话里隐隐带着点委屈,让人不由得联想他在冷宫之间的不好处境。
沈盈自然也想到了,于是干巴巴地道,“好吧,好吧,原谅你了”
西陵白眼神一亮此时他不由得庆幸,他出来找她时,为了不让她起疑特地没让随从跟着。
“呵”
谢谏言冷笑了声,他懒得戳破他那拙劣的谎言,也就只有她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