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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盈用过早膳时船刚好到了渡口,影青和月桃先上了船,沈盈留在了后头与秦月她们告别。
沈盈看着面前一帮人,有点感动道,“我都说了不用你们送了,你们怎么还是来了?”
她特意起的很早,走的悄无声息,她们却还是来了。
秦月乐呵呵道,“沈丞相匆忙的来,又匆忙的要离开,我作为这洺州的刺史理应来”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其实我来更是因为只是想送送你”
这沈丞相年纪轻轻,身份尊贵,却没有什么架子,一举一动都让人忍不住亲近。
不像旁的达官贵族那般瞧不起她这小地方的芝麻官,昨日她为了不吵醒她特地在正堂等她,还嘱咐侍从不用通报。
虽然最后还是被吵醒了,但她这份赤诚善良却让她动容。
无论是于情还是于理,她都想来。
她那最后一番话说的沈盈更是感动,她真想送给她点什么作纪念。
可她想来想去,她好像没有什么,唯一有的且最多的就是话本。
可那话本露骨艳情,活色生香,她是愿意送,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收。
她正想着,一转眼便看见了刚从巷子尽头窜过来的王得章,忍不住露出了个笑,“你也来了?”
王得章笑着问了声好,想到之前的事有些尴尬,清了下嗓子,又恢复原先的吊儿郎当道,“我肯定是要来的,你难不成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
沈盈提高了点声音回道,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明明才在这洺州待了不过几日,她便认识了这么多新朋友,虽说与王得章初见不太愉快,但还是让她留恋,她忍不住又与她们多说了几句。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们身后,心里有点失望,小白不来了吗?她要离开了,他不来送自己?
谢谏言静立在她后面,看着她与别人依依不舍只感到难以忍受,眼神落到少女微红的眼眶更是不理解。
为什么她可以轻而易举对别人笑?
为什么她可以对别人哭?明明她们认识不过三日,不是吗?
那么强烈而又鲜活的感情,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因此才更加不理解。
他不理解,他只有她一人,他可以在她面前露出笑容或是哭泣,与此相对应的,她的这些感情理所当然也应该只对他表露。
这些通通该是他的,他很清楚,可她对他表露的一切也可以对认识不过几天的人表现。
这让他意识到她和他两个关系是不对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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