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差不多!”
箫元常一甩袖:“陛下应该立即拆除这些建筑,以表抗敌决心,如此一来,耗费的物资也算起了些作用!”
刘恪抬头,呀,箫元常说的也是个好办法,有点背水一战的感觉,说不定能提一把士气。
但不予采用。
刘恪也不正面回答,反而问道:
“城中粮草还剩多少?”
“十日可用。”
箫元常又是内心一阵无语,开口闭口就是问粮草,这情况,等着粮草用尽直接投降吗?
“大斗小斗?”
“小斗。”
“十日后朕想去城头看看戏。”
刘恪笑吟吟的:“既然东胡人唱了这么久戏,咱们不听,就有些失礼了。”
“也不知这东胡的戏,和咱们的戏,有何不同之处。”
“陛下!”
箫元常再激烈的语气,也掩不住心中浓浓的失望。
十日之后,粮草所剩无几,聚众听戏还是聚众投降啊?!
刘恪也不管他失望还是失身,直接给人赶了出去:
“萧卿家若有空,也可与朕同去,看一场好戏!”
又过了十日。
中途满脑子投降的杨仲,也来过一次,表面上和箫元常一样是在劝阻,内心里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最后被刘恪打发去写《投降表》,没想到杨仲还真挺配合,据说回府后就开始写了。
此时通天台和戏台全都修好了。
刘恪带着典褚,以及八百御前侍卫,趁着夜色,摸进了地道口。
见着八百人面色严肃,带着必死之志。
这不行,能少死一个就得少死一个,最好得是全活。
费心费力才弄出这么点死忠,打一仗全赔进去了不值得。
刘恪神色一变,朝着通天台的方向双手合十,拜了一拜,开始忽悠。
“朕算了一命,卦象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八百御前侍卫听候,面色愈发冷峻,万骨枯就万骨枯,上一次他们怕了,迟疑了,这一次可不会重蹈覆辙。
无外乎四个字,视死如归。
刘恪转身面向众人,摆了摆手,轻轻哼了一声:
“不过朕不同意。”
“打仗,不是要谁死,是要看谁能挺到最后。”
稍稍几句,让侍卫们的情绪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