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在门口直愣愣瞧着,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提拦着要东西。
中院,贾张氏撇撇嘴,低声咒骂。
同时对秦淮茹的怨念更大,如果秦淮茹不是乡下人,她家东旭何苦在厂里辛辛苦苦工作,最后出了意外。
就算出了意外,要是有娘家帮衬,日子也不会如此苦哈哈!
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嫉妒,可现实又没办法改变,贾张氏忍了又忍,最终,恶狠狠往后院方向啐了一口。
“怀了又怎么样,生下来养大才算有本事,死绝户!”
身后,棒梗咬着黑面馍馍,问道:“奶奶,怎么了?”
“还不是许家,”贾张氏冷哼一声,不屑中带着羡慕,“不就是怀孕吗,瞎显摆!”
棒梗刚才也看到娄家人拿的东西,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默默记在了心上。
许家,娄夫人握住女儿的手,泪眼涟涟。
娄晓娥对亲妈和婆婆的态度从心底是不相同的。
许母哭,她只低声劝着,这会儿娄夫人哭,娄晓娥吸了吸鼻子,直接阻止她:“妈,小叔子说我现在不能经常哭,你这一哭,弄得我很难受,快别哭了!”
“好好好,”娄夫人对许二茂已经到了快盲从的地步,擦干眼泪,忽然想到另一个人。
她紧了紧握住娄晓娥的手,小声问道,“小娥,二茂有没有在家提过你小舅?”
娄晓娥怔了怔,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娄夫人想到自己那不成才的弟弟,无奈叹了口气:“之前你舅舅去二茂那里治病,可你也知道你舅舅的性子,跟......跟二茂闹了点矛盾,也不知道二茂怎么想的!”
“舅舅也真是的,”娄晓娥皱皱眉,有些埋怨地斜了眼自己妈妈。
从小,她妈就无条件地宠着舅舅,不管舅舅闯了什么祸,妈妈都会帮他摆平。
有时候哪怕是哥哥跟舅舅有了矛盾,妈妈都会要求哥哥让着舅舅。
仿佛舅舅不止是妈妈的弟弟,而是他们所有人的弟弟。
娄晓娥沉默片刻,许二茂她还算是了解,与人为善,基本不会跟不重要的人发生矛盾。
所以,肯定是舅舅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