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怎么还受伤了?”
佩兰德·森刚离开戎遣的别墅,就听见旁边传来一道表面调侃,实际上更幸灾乐祸的声音。
他咬牙看过去。
发现是明厄。
“我这下属就是不懂事,你多担待啊。”
明厄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眯眸扫过佩兰德·森身上正在缓慢愈合的伤口,唇角的笑扩得更大了。
“我看你这也没事,回去就别告状了,毕竟私自闯进执行大厦重要人员家里,能出来都算你命大。”
佩兰德·森脸色更难看了。
明厄虽是在笑着,但话里每一个字,都是在明晃晃地嘲讽和威胁。
执行大厦的总部长发话了,就算是北洲的总统也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北洲贵族。
佩兰德·森知道,自己这次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要是敢找人算账,那就是跟执行大厦为敌。
况且,戎遣也不是个好惹的,那人在战场上就是个疯子,他们多次派出的怪物和鬼族都没能杀了他。
佩兰德·森也没有信心能在对方身上讨到好处。
不过没关系,只要等云肆渡恢复记忆,一个执行大厦算什么,全都得被他们北洲踩在脚下。
“多谢明总部长关心,不过是误会,您多虑了。”佩兰德·森强行扯出一个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咬牙切齿。
“对了,我们家指挥官说了,你们总统的话不管用,要看云肆渡的意愿。”
说着,明厄拿出那封总统手书,当着佩兰德·森的面慢条斯理地撕成碎片,然后随手扬了。
他拍了拍手,笑容恰到好处,“刚才你们谈崩了吧,那就请回吧,森中校。”
佩兰德·森这回再也绷不住了,他脸色扭曲地瞪了明厄一眼,捂着伤口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执行大厦军区。
明厄耸了耸肩,双手抄兜往回走。
完事,他该回去陪他的指挥官了。
坐在直升机上的佩兰德·森给自己打了一针恢复药剂,他用牙扯着绷带缠住伤口,腾出一只手给一个通讯号发去了一条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