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渡和一众保镖跟着他们进了邢家大门,保镖各个身姿挺拔、神色严肃冷硬地在庭院里站着,云肆渡来到客厅,挑了最中间的沙发坐下。
邢母去沏茶了,留下邢父跟他说话。
“我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通知你们一件事。”
云肆渡接过邢母递过来的茶杯,点头道谢后轻抿了一口,热气氤氲让他的眉眼看不真切,却又压迫感十足。
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轻视。
“什……什么事?”
邢父不敢去看他,也掩饰性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明明他比这小辈大了不知多少岁,人情世故也到了练达的地步。
可这样相对而坐,气势却平白比人短了一截。
这不仅是长年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结果,更是习惯上位者,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不容置疑的威慑感。
“云长岁被邢虔绑架了。”
“什么!?”
这句话宛若一滴落入油锅里的冷水,让整个大厅都沸腾了,邢家父母的脸色更是一瞬间变幻无常。
“这个逆子,真是欠教训了!”
居然都敢绑架人了!
邢父手里的茶杯磕在桌上,差点把杯底都磕碎,更是一怒拍案而起,颤抖着手交代管家。
“立马打通讯,把那个逆子给我叫回来,让他下跪道歉!”
邢父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要不是邢母在旁边一个劲给他顺气说宽心话,估计都要被气晕过去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把云家的人给绑架了,十条小命都不够这逆子废的!
然而几个通讯打过去,根本联系不上邢虔,连邢父邢母都下场找关系问了一堆人,还是没一点消息。
两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怎么回事,这逆子现在连我们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邢父手边的茶杯还是没能幸免,邢母也再坐不住了,焦急地准备联系执行大厦的有关部门找人。
全场最淡定的要当属云肆渡了,他端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品着茶,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好似没看见眼前混乱的场景,对通讯的结果也并不在意,没有任何事能影响到他。
又过了一会,一个黑衣保镖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个平板似的仪器放到云肆渡面前。
一板一眼地报告道:“找到云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