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升,银白月光洒落在海平面上,像是在上面铺了一层细碎的钻,如同静影沉璧般静谧而美丽。
窗帘被风吹得轻微飘动起来,月光趁机泄露进来,在地毯上蔓延,生长地越来越快,最后触碰到床尾无力垂落的小腿。
小腿主人的皮肤白得像雪,每一寸肌骨都好像是造物主用心打造,弯曲的弧度漂亮而美好,白嫩的脚趾上还坠着一滴红酒液。
此刻那片雪肤惨遭“虐待”,上面布满了斑斑驳驳的红痕,一直往上延伸到膝盖,再到……
再往上就被被子遮得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见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进来,比起床上貌似不着寸缕的人,他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正经的不像话。
戎遣反手关上门,手里还端着一杯水,径直朝床上的人走过去。
“渡渡,你要的水来了。”
他弯腰下,微凉的指节碰了碰陷在被褥中人发红的侧脸,感受到对方突然变重的呼吸,不由得勾起了唇。
“怎么,不是说要喝水么,我给你倒来了,不起来是想喝别的吗?”
云肆渡果然立马就睁开了眼睛,里面好像还晃着莹莹水光,衬得眼皮粉粉薄薄的,只是那目光不是很友好。
凶巴巴的,跟只被惹急的呲牙的布偶猫一样。
云肆渡垂下眸一瘪嘴,戎遣就知道逗过火了,连忙把放了吸管的水杯递过去。
“别哭,再哭一会就脱水了。”
云肆渡轻哼一声没说话,就着他的手喝水,直到嗓子里那股奇怪的味道消失,才停下来。
戎遣把空掉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挡在云肆渡面前,把那盏暖光灯打开了。
男人宽阔高大的身影正好把床上的人遮得完完全全。
“我……要洗澡!”
云肆渡先说了一个字,发现嗓子没问题后,才气呼呼地把剩下几个字说完。
那双漂亮的宝蓝色眸子都快被气红了。
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戎遣做的也就过分多了,再也不知什么叫收敛。
虽然暂时不会做到最后,但每次云肆渡还是会被折腾的不成样子,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对方到底是比他有经验,学习能力还强,花样多的他都招架不过来。
被哄着骗着做了好些羞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