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总统身边的佐政大臣站在台阶下,他并未行礼,也未曾用敬语。
抬起下巴装作不卑不亢地说道:“殿下,总统大人今日身体不适,恐无法接待贵客,可能要麻烦你接手剩下的事务了。”
苏生琅单手撑着下巴靠坐在座椅上,眼眸垂落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态度而生气。
只是语气淡淡地问道:“既然父亲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不让你去办这件事?”
佐政大臣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或许是把这句话当成了嘲讽,看向上座人的视线明显多了几分打量,话语也变得生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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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毕竟没有皇室血脉,一个空有头衔的佐政大臣罢了,哪有皇太子殿下的身份尊贵,可以接待贵客呢?”
已经过去多久了呢?
久到苏生琅都忘了上一个拿自己血脉说事的人是谁了,也忘了他是怎么处理的那些人。
扔到乱葬岗去喂野狗?
还是送到斗兽场里做奴隶?
亦或是,把旧帝传下来的十大酷刑都试一遍?
不过也不能全怪他,在父亲的庇护下待得太久,都没机会见识他的手段。
有些鼠目寸光,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说的对。”
苏生琅脸上一点愠怒的痕迹都看不见,他缓缓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什么位置该坐什么人,本来就是规定好的,在其位谋其政,也是理所应当。”
佐政大臣在不屑冷哼一声,心说就算侥幸上位又如何,一个血脉不纯正的皇子,就算坐的位置再高,也还是得屈居人下。
连他的冷嘲热讽都听不出来,还真是蠢。
可就在这时,苏生琅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可如果有的人做自己不该做的事,说不该说的话……”
苏生琅在佐政大臣身侧停住脚步,侧眸朝他看过来,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不是就该受到惩罚呢?”
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碧绿的眼眸,佐政大臣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莫名有些慌乱。
但他想起身后是谁在给他撑腰,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冷笑一声道:“这种事皇太子殿下最了解,总统大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