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进了酒馆,上了二楼,在远处屏风后扫见了苏先煜的影子。
她直接过去了。
苏先煜和路无章也第一时间看见了她,都抬了头。
两人跟她打招呼。
路无章大改往日,跟商染说了挺多话,像是在替他那坏爹给商染道歉。
他没有因为商染对路栋做的就对商染有什么不好的态度,他很明白,是路栋先犯下的错。
而且商染并没有对路家动手,只针对了路栋一个人。
情面上,她给足了路无章。
但路栋入狱,他被迫担起了路家大梁,这半年来忙得不可开交。
苏先煜也会帮他打理一些,就连他那在赛车协会快活了半辈子的舅爷爷路高卓都回来看他了。
一切都很好。
路无章也知道商染不爱听什么道歉的话,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太长。
这一趟待得不算太久。
商染很快就出来了,盛景呈小憩了一会儿,一直在外面等她。
瞧见她出来,习惯性从里面给她打开车门,她也顺势坐了上来。
轻嘭——门关上。
商染连安全带都还没系上,盛景呈人突然凑了过来。
她的眸子一抬,盛景呈鼻尖碰到了她的脸,轻轻蹭了蹭,唇侧移到了她的唇上。
蜻蜓点水一般,他往后退一点儿:“回去休息?”
为了一项研究,她这些日子睡的时间都不怎么长。
不过商染却是盯着他的眼,拖着调调:“盛公子,你占便宜的技巧越发熟稔了。”
“染姐不允许的话,”盛景呈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应该占不到。”
他的嗓音挺低,说完就手绕过她的前腰去拉安全带,然后只手给她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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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车开离了酒馆。
……
几天后,盛迹迟的精神恢复到了久违的状态。
他和商允淮特地空出了时间,约在了华宫会所见面。
当然不是两人亲自约的,是江铤和毕荣对接的。
商染和盛景呈也来了。
包厢门外,江铤和毕荣各站一边,从头到尾不肯和对方说一句话,总感觉哪里别扭得极。
门的另一头。
商染和商允淮坐在一边,盛景呈和盛迹迟坐在了对面。
中间餐桌上,饭菜滴点未被动过。
盛迹迟和商允淮面面相觑,身体绷得挺紧。
两人较量了太多年,每次打照面都自生火药味,导火索永远都在边缘处疯狂试探,似下一秒就要点燃爆炸。
久而久之,这已经形成了习惯。
一见到对方,身体里那股气就上来了,恨不得把对方弄死。
不是一朝一夕,是大半辈子。
这是第一次,因为商染和盛景呈在侧,两个人都在压着自生的脾火,大眼瞪小眼。
即便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在看见几十年的死对头后,两人还是有些拧巴。
相比起这二人的扭捏,商染和盛景呈就随意得极了。
两人丝毫没有晚辈的拘束样子,坐姿相当随性,饶有兴致地瞧两位家主,脸上尽是耍弄看戏之意。
盛迹迟和商允淮虽然也绷不住,但谁也不肯先开口。
不管他们,盛景呈和商染自己便动了筷子,吃得慢慢悠悠地,跟事外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