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笑了笑:
“水至清则无鱼。”
“是问尤兄,这次诸侯朝觐,谁是鱼?”
尤浑挠了挠脑袋:
“我是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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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仲无语了:
“天下诸侯如过江之鲫,诸侯便是鱼!”
尤浑愣住了:
“诸侯是鱼?”
费仲点了点头:
“而殿下,便是那钓鱼的人!”
尤浑愈发不懂了:
“还请费兄直说。”
费仲摇了摇头:
“此次诸侯朝觐之前,大王与殿下已经下旨,要统一祭祀。”
“因为此事,殿下与诸侯必是针锋相对。”
“因此,殿下也需要抓住诸侯的把柄,以推进此事。”
“所以,诸侯是鱼,殿下要引鱼上钩。”
“水至清则无鱼,意思便是说我们把事做的太过清廉,诸侯抓不到攻击的点,便不会上钩。”
“因此,我们要故意露出一点我们在替殿下办事时,有中饱私囊,贪污腐败的假象。”
“可实际上一查,我们一点问题都没有!”
尤浑猛拍了一下脑袋:
“费大人高见!我悟了!!”
“不愧是费大人,文采斐然,揣摩圣意的能力极强。”
“我真是羡慕不来啊!”
费仲哈哈大笑:
“悟了就好,悟了就好!”
“殿下的机锋高深莫测,我也只是侥幸与殿下有缘,才能想透的。”
“尤大人,这做账目的事,还得靠你啊。”
尤浑拍了拍胸脯:
“你放心,我保证做出来账目看起来漏洞百出,仿佛我们和殿下贪污了大量钱财,但是一经细查反而会发现,殿下的玄鸟府还倒贴了不少钱!”
“尤大人,还得是你啊!”费仲竖起大拇指点赞。
与此同时,正在下楼梯的张自在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他心有余悸。
自己摔死可不算他杀,不能成圣。
“奇怪,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咒我?”张自在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