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番南下是为了救灾,这些粮草和药材都是救灾所需的物品,要是烧了药草和粮食,那么两浙的灾情严重,疫情爆发,最后遭受苦难的,还不是我们大楚的人!
若是烧了药材,那坐收渔翁之利的,除了北方的蛮夷,我可想不出别人了。”
“此话有理呀!”
众人说完面面相觑,仿佛身边除了自己之外,身边的其他人都有这个嫌疑。
黄之源看着诸位大臣互相猜忌,他扯了扯身旁的沈禹的衣角。
“沈兄你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咱们之中还真的有奸细不成?”
沈禹说道:“莫要胡乱猜测。”
他觉得有奸细不假,毕竟这火既然是人为的,那么就有人想要害他们。
但是烧的又是药材而不是粮草,那说明此证人此番的行径,是为了拖延他们南下的进程。
又或者他们知道,即便烧了粮草,但此番赈灾粮草是兵分三路。虽说将他们这边粮草烧掉,但是还有河南以及淮南两路的粮草,可以应急。
他觉得这奸细怕不是北方鞑子,很有可能是内鬼。
若是此番救灾不成,那么摄政王必然会被世人唾弃。摄政王名声在外不是很好,但因为针对朝臣狠厉才被有心之人传播。但对于百姓,他还是一个曾经守卫边疆的一方战士,是带领大楚将士打了胜仗的将军。
但若是因为南下进程拖延,导致灾民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死伤太多,那么他所遭受的非议就不仅仅是手段狠厉那么简单了,到时世人皆要唾骂他。
若是从此番角度来想的话,摄政王大势已去,那么坐收渔翁之利的,无非就是朝堂上的那几位了。
听沈禹分析完,黄之源“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害怕的咂吧着嘴。
他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小的修撰,朝堂上大多数的事情,他平时根本挨不着边儿,像这种勾心玩弄政权的事情,他还是看不见的微妙。
不然难保哪天会被人杀人灭口,成为他们的刀下亡魂。
看着黄之源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沈禹扯了扯嘴角,“或许是我多虑了。”
然而事实证明沈禹并没有多虑,他这一次直接跳了一波预言家。
预言家沈禹正在安慰胆小宝宝黄之源,封二从外间进来,手上还拿了一样东西。
诸位大臣看到他来纷纷迎上前。